这种话总是容易让人想多,偏离对方的本意。

江屿却是毫不在意地一笑,随手将发带扯下,满头墨发便翩然垂下。再抬起头时,眼神中有了几分明显的冷漠与疏离。

他说,“你太僭越了。”

僭越。

萧向翎听到这句话的反应与他想象中的截然相反,曾经的隐忍与退让仿佛都成为了伪装和假象,对方现在的神情危险而强势,仿佛野兽终于彻底释放出自己的爪牙,将面前的猎物吞之入腹。

他骤然俯下身去,略显沉重的鼻息打在江屿面颊上,那双凌厉而深邃的眸子近在咫尺,其中竟是夹杂着些许红血丝,黝黑的瞳色中隐匿着暗潮汹涌。

江屿本能性地向后缩了缩身体,却并无退路。

“僭越?”萧向翎重复道,他将这两个字咬得很重,仿佛要把它们在唇齿间咬碎。

“殿下,你咬我的时候,怎么不谈僭越二字?”

江屿平稳而寂静的目光终于出现了一丝破碎的波澜,仿佛微风吹过揉皱的水面。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对方的眸子,以及那其中倒映出自己略显苍白的脸。

“别逼我。”他轻声道。

三个字轻声夹杂在破碎的气音中,像是一种难得的恳求。

他感受到对方浑身一僵,随即视线从自己微张的下唇上缓慢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