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门被拉开,我耳朵一动,心脏和呼吸具停。
小马喊他:“哟,哥,欢迎哥。”
我攥着手机,掌心发热流汗。
他还站在车外,看着我笑,我一看他笑,明明很紧张,却也忍不住笑,心里像裹了细软绵密的流汁蜂蜜,很胀很满,也很软。
我舌尖发甜,抿唇笑得越来越深。
已经临近半夜,车站附近车辆稀少,只有不停拉人的出租车和黑车,车灯发红,路灯发黄,红黄交替在他脸上,他扬了下眉,“见了我也不说话。”
我忙不迭大喊一声:“大哥!”
他笑,上车坐到我旁边,我原以为他会坐副驾驶,一下子紧张得不知所措,手脚僵硬,他有点懒散地靠在旁边,两腿分开,膝盖和我的腿轻微触碰,我全身发软,心脏狂跳,却又舍不得离开,便假装无事发生,脸扭向一侧看窗外。
忽然腿上的触碰更重,我心一跳,回头,看到他看着我笑。
与此同时还故意拿腿挤我。
我像陡然掉进蜜糖罐子里的小熊□□,宛若中大奖的贫民窟成员,心中波涛汹涌,每一片浪花都藏满了惊喜。
我被这暧昧亲密冲昏了头。
我好喜欢他。
我好开心。
可是我嘴上故意很凶,“干嘛!”
他又拿腿撞我一下,“你干嘛。”
我被他学我口吻学得满脸通红,心跳更快,我感谢这沉沉夜色,感谢这昏暗的车厢,让我的羞怯和不值钱有处可藏。
小马忽然说:“你们俩干嘛?”
他口吻有故意和明显的调侃,我没法再装淡定,差点要下车。
少年一笑,问:“吃点什么?”
小马说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