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的腿又被撞一下。
我回头,他看着我,又问一遍,“吃什么?”
我说都行。
他深深看我一眼。
我故意瞪他,“干嘛?”
他说:“没干嘛,都行就都行呗,那么凶干嘛?”
我哼哼两声。
他笑:“猪吧你。”
我指着他,嘴上很凶,“你再说?”
我知道我脸上在笑。
他也笑,故意服软,“好好好,闭嘴了闭嘴了。”
最后吃饭的地方选在了大排档,我不太饿,简单吃一点,他们俩吃饭,喝酒,凌晨四点才结束。
小马不能开车,便把车停在了路边,准备走回去。
但是小马的家和我们两个方向,于是便分道扬镳。
我和少年走在长长的,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路灯微黄,照得人面孔柔和,心也跟着发软。
我们走得很慢,好像这条路没有尽头。
快到我家时,他忽然说:“再走两圈?”
求之不得。
我心里一万个愿意,表面却轻描淡写,“行。”
我们去体育场,我们坐在草地上,我听他说学校里的事情,他问我学校里的事情,他说有机会去西北,我说好啊,我肯定做东。
要回去的时候,他先一步站起身,我手正要按在地上撑力,面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我一怔,抬头,他目光微垂,头顶月光清浅,照得他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