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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钰渊淡淡看着吕迁, 面上带着些无奈。

吕迁压一脸严肃, 压低声音:“主子, 事关重大。”

苏钰渊刚喝下去的药也起了药劲儿,额头冒出汗珠,脸色微微发白, 再配上那凌乱的头发,眨眼间, 就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吕迁看了看一旁傻站着的卫通, 一脚踹在卫通后腿弯上把他踢得跪了下去。

卫通不满地斜睨了吕迁一眼, 听到外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忙低头塌肩做垂头丧气状。

兴炎帝一进门,就见地上到处散落着碎瓷片, 一名护卫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另一名护卫站在一旁也是神情沮丧。

而苏钰渊则脸朝里躺在床上,露出来的半张侧脸脸色苍白, 汗珠直往下淌, 眉头紧皱,似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这是怎么了?”兴炎帝出声问道。

吕迁和卫通似乎才看到屋内进了人, 一抬头见到是兴炎帝,忙诚惶诚恐地行礼请安。

兴炎帝一挥手叫他们起来,快步走到床边, 看着依然偏着头躺着的苏钰渊,伸出手想探探他的额头,可探到一半又把手收了回来。

“你们先下去。”兴炎帝挥挥手。

吕迁和卫通二人看了一眼苏钰渊,齐齐退了出去,兴炎帝身旁的太监也跟着退了出去,顺手把门从外头关上。

兴炎帝站在床边,看着苏钰渊,面露心疼:“可好些了?朕实在是抽不出身,才在此刻赶来……”

苏钰渊依然不看兴炎帝,语气淡淡略带嘲讽:“陛下乃天子,日理万机,臣岂敢劳烦陛下亲自跑这一趟。”

兴炎帝微微叹口气:“这么多年,朕也不知你为何对朕如此大的怨气,连好好说句话都不肯。但不管怎样,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好好的,为何突然从边关跑到那江东城去,又与那江湖人士牵扯上,平白遭了此等大难。”

苏钰渊似乎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嗤笑出声,终于把脸转过来:“江湖人士?陛下,这是太子殿下同您说的吧。”

看着那张苍白绝美的脸,兴炎帝心中一痛,侧过身不再看苏钰渊,微微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不解:“朕不知你为何总是针对太子,可朕想同你说,太子他对你很是关心。先前知道你被歹人追杀受了重伤下落不明,第一时间就派出人手奔赴江东城去寻你。今日下了朝连东宫都不曾回就了过来想探望你,可连人带药材都被拒之门外,好歹他是储君……,太子念及你重伤心情不佳,丝毫没有计较,反过来劝朕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