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渊望着床顶语气淡淡:“那陛下可有生气?”
“朕会不会生气,你不知道?又何有此问?”兴炎帝无奈问道,接着又说:“太子仁厚,但总归是储君,未来的大兴天子,好歹你给他留些面子。”
“太子仁厚!”苏钰渊重复了一遍,嘴角微勾,语带嘲讽。
兴炎帝神情一滞,也不计较,接着道:“不管怎么说,朕希望你和太子好好相处,朕不要求你们同以前那般亲厚无间,可总归这面子上要过得去。”
苏钰渊看着兴炎帝,眼神冷漠:“所以,陛下今日来访,并非探病,而是为太子殿下主持公道来了。”
那冰冷无情的眼神,看得兴炎帝心头一痛,眼中现出怒气:“钰渊,你就非要同朕如此讲话?”
“皇上若是看不惯,只管杀了我就是。”苏钰渊再次把头偏开,语气满不在乎。
“你……”兴炎帝气得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不可理喻。”
气冲冲走到门口又停下,重重叹了口气:“朕和你个病人计较什么。我带了医术最好的几名御医来,让他们帮你看看。”
苏钰渊没说话。兴炎帝摇摇头出门走了。
片刻,吕迁带着几名御医走了进来,声音忐忑:“主子,皇上吩咐让御医给您看看。”
“滚!”苏钰渊声音冰冷,裹着怒气。
御医们想到苏钰渊那杀人如麻的性子,狠辣残暴的手段,忙不迭地应是转身就麻溜儿滚了出去。吕迁留也留不住。
几名御医跑到院中,又不敢离开。毕竟奉了皇上的命令来诊病,还真不敢就这么走了。众人一商量,把御医中年纪最大医术最好的江御医给推了出来:“江御医,您老年纪大经验足,医术又好,况且您和王爷有旧日情分在,就有劳您老了。”
江御医很生气,压低声音斥道:“尔等贪生怕死,就把老朽推出来?老朽也是有家室之人,上还有个八十岁老母,下还有孙辈嗷嗷待哺……”
其他几名御医连连拱手鞠躬,打断他:“有劳了!”说完,几人一转身就跑到了院门口:“您老快去吧,我们在这等您,您诊完咱们还得回去给皇上复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