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漾目光复杂地看了厉宁策一眼,动了动嘴唇。
行云流水的关怀倍至,放在网络上多少会让人觉得有点渣,或是中央空调的必备技能。
但她知道,这个男人从少年时代就是这样,不自知地输出他的健□□活观念。
以前他是催她不要熬夜,现在是让她注意保暖,让她看上去特别像那种操碎心的家长管教不听话的小孩。她曾经觉得他多少有点强迫症。
“你是不是一直都习惯照顾人?”她把围巾放在一边,乖乖接过保温杯,抱在怀里,眼眸中闪着微光。
感觉只有一直以来承担着保护者角色的人,才会自然而然做出这样的行为。
“是。”
他从小就被人说像个小大人。鉴于父亲和妹妹都是那种专注沉浸在一件事里就会忘记照顾自己的人类型,只有他来扮演提醒的角色。
久而久之,习惯深入骨髓。
厉宁策拧眉,敏锐地问:“我这样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柴漾连连摆手:“没有,我只是……”
只是有些羡慕。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很少被人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过。
从她有记忆起,母亲为了撑起这个家,总是在外面打比赛。柴漾吃着邻居的百家饭长大,整日玩泥巴,在土里打滚弄得多脏都没有人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