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母亲查出病后,就变成了她撑起这个家。
她精打细算着仅有的积蓄,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将自己拉扯大。
别的小朋友在她面前抱怨“我妈又念叨着让我穿秋裤!”的时候,她只能摸摸鼻子,低头揪着衣角,将自己已经乖乖穿上的保暖衣裤悄悄往腰间塞了塞。
袁青更是指望不上,每次纽约暴风雪后,他只会兴致勃勃地带妹子们去中央公园散步。感冒后她还得负责给小情侣们送药。
她轻轻旋开手中的保温杯,将头埋进蒸腾的热气中,细细抿了一口。
银耳的柔软在她舌尖,雪梨的清香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只是羡慕,别人习以为常的唾手可得,是她生活里难得一见的人间珍贵。
“没什么,只是觉得和你的形象有些不搭。”
柴漾抬起头,将保温杯的盖上。
仿佛把心里的脆弱从自己身上抽离,连同腾腾热气一并合在密不透风的容器里,任由它自己飘荡,发酵。
她收起眼底淡淡的艳羡,问:“衣服我已经还了,叫我留下等你,不会只是要让我尝尝令尊的手艺吧?”
厉宁策眸光微亮,放下手刹,缓缓将车开出小区。
和她合作的确是件令人愉快而满意的事情,无需他说太多,她就已经先有了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