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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刚失去女人和孩儿的凡人。

纵使女人还有还多,孩儿也未降生。

可血脉亲缘这种牵绊,从刚刚得知有孕的时候就开始发酵。

对于子嗣单薄的皇帝来讲,三个月,已将父情酝酿的足够浓厚。

荔王沉默听着,不敢插话。

淑嫔已死,皇帝正是伤感时刻。

这个时候若是再没眼色的说什么杀人凶手的事,那不是往皇帝心头上扎吗?

能在皇帝周围伺候的太监宫女都敏锐至极。

沉默之间,皇帝伤心过度的情绪不停发酵扩展,四周又悄悄跪下去了一片人。

片刻之后。

皇帝终于收敛了些情绪。

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面沉如水,不闻喜怒只看国事的皇帝。

他拿下那奏表,露出底下垫着的另一封。

捏到手里,在桌子上心痛又无奈的摔了两下。

“刺客是你府上的人,身上却带着后宫贵重钱物,按理说,你与淑嫔都有嫌疑……”

“绝不可能是臣弟!”荔王立刻高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