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摆手,示意稍安勿躁,“现在淑嫔已经没了,唯一的证人宋春景你还要下死手整治,滥用私刑!”
“荔王,”皇帝反问道:“你是何居心啊?”
皇帝此问,表面上是说他包容刺客,甚至就是幕后凶手,暗杀太子居心不良。
荔王多年伴君,却读出了更深层次的含义:
说不定淑嫔的死也有你的事。
淑嫔又是有孕的妃嫔,涉及皇嗣。
说不定皇室人丁不旺,子孙奇少,也有你动的手脚!
帝王的多疑是致命的。
荔王这下,不哭都不行了!
他从椅子上滑落,扑到地上膝行两步,伏地痛哭:“天地良心啊!怎么可能是臣弟,臣弟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逾越!这……真是,这……天唷……”
他哭的惨,皇帝却根本听不到心里去。
似乎只要提起淑嫔,就想起莫大伤心事。
“那日……”皇帝深深吁出一口长气,眉间愁苦满溢,苦泪又重新聚集到眼中,“我不该去质问她,她心情不好伤了胎气,也有我的过错。”
“我实在是,后悔不已。”他皱着眉,语中全是自责。
说罢竟猛烈咳嗽起来,大太监捧着水,给递到嘴边湿润了一下嗓子。
这才止住咳。
荔王耳尖的听到,皇上已经自称为‘我’,并说出了后悔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