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二人走过庭前花园,宋春景一抬眼,愣了一愣。
旁边那殿似乎是新建的,正殿浓漆黑瓦,新的发亮。
左右偏殿只起了一半,花坛里还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几个小厮正在往上挂匾额:春椒殿
闫真顺着他眼光看去,低头笑了笑。
宋春景说:“听闻你们这新侧妃名字里头带个‘娇’……太子真是有情趣。”
东宫乃至达官贵人都规定下人不得议论主上名讳,东宫规罚甚严,闫真低头笑了笑,并没有应话。
宋春景一语而过,没放在心上。
路上再不相看,一路抄着手,直行到詹事间。
太子果然在逗画眉。
宋春景进门跪在地上,“听说太子头痛,下官来替您瞧一瞧。”
太子回过半个身,侧脸蒙上一丁点日光。
阳光照的他一眯眼,紧接着就躲过去了。
眼中仍旧是黑沉沉的。
配着挺直而下的鼻梁,只要这张脸上的薄唇不动,谁也看不出他的喜怒来。
他扫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问道:“见过你那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