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十年间翻修两次,竖起新殿无数。
朝堂言官奏他奢靡,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全然不怕皇上撸了他的太子翎。
可见他有恃无恐、不好相处。
宋春景叹了口气。
听外头有人请:“宋大人,您请挪动贵步。”
撩开车帘,早已有人趴在地上做垫脚。
他看也不看,抬起一条长腿直接迈了下去,踩到了地上。
小厮怕他扯着大腿根,赶紧过来扶。
宋春景挥挥手,站在东宫门前,望了望乌黑做底,金粉撒字的匾额。
大总管闫真站在台阶下,连忙把人往里迎。
“可算等到您了,太子早已在詹事间内等着您啦。”
詹事间向来处理政事,闲杂人不得入内。
“大总管客气,”宋春景不怎么想去,“不是说太子头疼?若是好了,下官就回去了。”
闫真落后他半步,往前簇着他走,“是头疼,疼了一上午了,尚书得了信送了只画眉来,说是给解解闷,太子逗了一会儿,这才见好了些。”
“尚书?”宋春景想了一下,“是太子新结的亲家丈人,池尚书吗?”
“是唷,”闫真笑道:“想必是从侧妃娘娘口中得知,立马就送了新鲜玩意来,也算有心啦。”
宋春景啊了一声,低声道:“你们这位侧妃娘娘刚进门不久,想必新人新鲜,正是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