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狗狗,”卫寒阅的声音轻如悬丝,携着无限引诱意味道,“张嘴。”
湿软的红舌探入,岑淮酬仿似尝到了桂花糖的甜味,并平水珠茶的浓醇苦香,他晓得自己此刻的表现委实糟糕极了,卫寒阅那般得心应手,可他从头到脚都是僵硬的,榆木疙瘩一般茫然地攒动着喉结。
他终是反应过来自己该予以回应,笨拙地学着卫寒阅的动作去追逐那灵活的舌尖,他确然是个聪颖的学生,几个来回便能跟上卫寒阅的节奏。
第14章 脸盲的乐师(14)
这一品丹荔……
亲吻时的啧啧水声在阒然的卧房内颇为清晰,卫寒阅精力有限,原本想着适时抽身,可岑淮酬食髓知味,上了瘾一般沉浸于亲吻之中。
卫寒阅清瘦又体弱,与岑淮酬存在显著的力量差距,譬如此刻,长时间的湿吻令他有些缺氧,原本捧着岑淮酬面颊的双手渐渐失了气力,从岑淮酬肩头滑落时又被对方接住。
细嫩透白的指缝被少年深麦色的十指紧扣侵入,岑淮酬粗粝的十指磨得卫寒阅又酥又痒,可此刻他毫无挣脱的能力。
实在不禁逗……牵个手而已,用那么大力气!
待二人分开时俱是气喘吁吁,卫寒阅被吻得眼眶湿润,前额抵在岑淮酬肩头,无力地轻声咳嗽,少年无措地揽住他,懊恼于自己的莽撞与笨拙。
卫寒阅视线从他黑沉沉的双目掠过。
岑淮酬不由自主地追随他的眼神,险些便弹起来,期期艾艾地想要解释,又心知自己的腌臜心思压根便洗不清。
卫寒阅在此凡世是弱冠之龄,在此之前更不知度过了多少年岁,可他瞧上去毫无沧桑之态,望之比岑淮酬更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只因他无论轮转过多少个世界,都从未被爱恨磋磨,永远瞳仁清亮、目光澄澈。
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岑淮酬简直自惭形秽,可卫寒阅蓦地轻笑了声,道:“十年寒窗,你只将将开蒙。”
岑淮酬一时怔然,问道:“勤能补拙,可否?”
卫寒阅迫近他,依然是那样清凌凌的纯稚目光,可他眼尾稍扬,天然含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媚色,岑淮酬看得入了迷,随即便听到卫寒阅嗓音轻柔,隐含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