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酬被他双手的温度冻得倒抽一口冷气,却纵容地由他暖着手,又将他搂得更贴近自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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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被抛下的顾趋尔听着室内窸窸窣窣的响动,拖着步子挪回了自己的客房。
崇兴三年元夕之前,顾趋尔曾对自己是生来便断绝了七情六欲的怪胎之事深信不疑。
帝王家本便情缘浅薄,作为先帝唯一的嫡子,他四岁便被册为储君,生身父母对他寄予厚望,一言一行皆以大周帝位继承人的标准严格约束,记忆中共享天伦的时刻便少之又少。
他与先帝,与其说是父子,莫若说是有父子关系的君臣。
可便纵是幼年时,面对严厉冷淡的父母,顾趋尔竟都不曾意难平过,作为小孩子,他当然可以试图撒娇卖痴以博取双亲的疼爱呵护,可他心中,却当真丝毫不曾渴盼过。
随着年岁渐长,顾趋尔愈来愈成为一位合格的君王,不偏不倚……老气横秋。
直至遇见卫寒阅,顾趋尔才晓得自己可以执着至此,不逊于任何冲动热烈的少年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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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脸盲的乐师(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