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先看一下这药有没有问题!”
这两年后宫尚算平静,没想到转眼间又有这种腌臜事情,又是对着他的子嗣下手,康熙掀袍坐在炕上,脸色微沉。
“微臣遵命!”
太医接过那碗药在手里,一盏茶后:“回禀皇上,这安胎药中加了几味催产药,且剂量极大,有几味因药性太强,非到万不得已时,微臣等不敢用在小主娘娘身上!”
来的太医本就是精通妇人生产一道,所以对这些药物熟悉得很,很快就分辨出来了。
“你们小主的药平时是谁负责熬的?”
康熙自然不会亲自审这桩事,僖嫔转身对着绘兰问道。
“是香穗,小主的药一直是她负责熬的,再没换过旁人!”
“去把人带来!”
僖嫔回头看了眼床上虚弱的那拉氏,目光又不经意地从惠嫔主仆身上划过,想到刚才两人的反应,那拉氏怀疑何人其实已经很清楚,不说别的,这满宫里最容易得手的就是惠嫔。
“奴婢见过皇上,惠嫔娘娘,僖嫔娘娘,小主!”
香穗年纪不大,身量又小,看着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此刻见到屋子里这么多主子,只知道伏着身子行礼,连头都不敢抬,仔细看,身子还有些抖。
“香穗……”
“奴婢在!”
僖嫔刚起了个头,香穗就慌张地应了是,回过神来又忙请罪:“僖嫔娘娘恕罪,奴婢,奴婢……”
“你莫要害怕,僖嫔娘娘是个和善人,最是公道,虽然你家小主这安胎药出了点问题,但你家小主福大……”
“惠嫔姐姐!”
没等惠嫔把想要说的话说出口,僖嫔就笑着打断了。
“知道姐姐平日里最是关心那拉贵人的龙胎,不过今日……还请姐姐将这审问的事交给妹妹,毕竟你们同住一宫,到底也有些嫌疑在身!”
“当然妹妹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姐姐日后为人诟病!”
僖嫔心中已有七分认定安胎药一事与惠嫔脱不了干系,自然不会让她继续说话,对惠嫔这样巧于言辞的人来说,迂回的软话是没有用的,总有空子可钻,只有明晃晃地说出避嫌二字,才能让她在皇帝面前闭嘴。
“这是自然的,姐姐只是看着这丫头害怕,怕妹妹问不出什么,这才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