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此刻的微笑尤其强撑。
但余光看到端坐着的康熙,终究只能暂时缄口不言,若没有皇帝在,她自然有许多发挥的余地,但是僖嫔说话这般直接,皇帝方才却一言不发,显然是认同僖嫔的话,她若是继续纠缠就太明显了。
“香穗,你熬药之时可有其他人接触过药罐子?”
僖嫔接着问地上的香穗。
“没有,小主的药都是奴婢从头到尾看着的,中途就是如厕也不敢去的!”
香穗没有半分犹豫地回道。
“你确定?尤其是今日,确实没有其他人出入过,你确实一步也未离开过?”
僖嫔追问道。
“没有,奴婢不敢偷懒的,那小屋子本就是特意给小主熬安胎药的,旁人也不会过来!”
香穗看着是个怯弱不经事的,但每次答话却是一点都不含糊,答得既快且明确。
“那这药包呢,是今日刚从药房取来的还是……”
“回禀僖嫔娘娘,我家小主底子弱,为了能保住小阿哥,这安胎药是日日都吃,所以奴婢去御药房拿药都是五日合着一起拿来,今日这包正好是最后的一包!”
绘兰上前福了福身说道。
“那这药平日里一直是你保管的?”
“是,为了稳妥起见,每日到差不多时辰,奴婢才会把药给香穗!”
绘兰道。
“香穗,你知道今日这安胎药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吗?你家小主就是喝了这碗药才会早产,险些没有生下小阿哥,你可知罪?”
说到最后四字时,僖嫔声音陡然转厉。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负责熬药,这药包里面是什么药材奴婢一概不知,请娘娘明鉴!”
香穗听着果然慌了神色,一直给僖嫔磕着头,但眼神却是往床上的那拉氏瞥去,这动作不小,别说是正主那拉氏,屋子里但凡视线在香穗身上的人都能察觉。
“这药从御药房出来后,只经了两个人的手,一个是绘兰,一个是你,绘兰是那拉贵人身边的大宫女,自是不会做这样的事,那你说说这多出来的药材是谁放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