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愿上了他的车，看到杭启新的脸吓了一跳：“不是吧？你干什么了？”

杭启新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干！”

汤愿凑上去仔细地看：“我的妈呀，都肿起来了。莫队长也真忍心叫你出来。”

其实，脸上的事杭启新是不怎么在意的，莫宁跟他一样不在意。但汤愿是个女孩子，自然要为他的脸担心一番。

杭启新不耐烦地说：“你别总是盯着我看。坐好！”

咔嚓一声，汤愿拍了张照。

“你干什么？”杭启新不满地问。

“我答应敏仪的，拍照给她看。”

“你怎么什么事都跟她说。”

汤愿眨眨眼：“不能说吗？”

杭启新哭笑不得：“你们俩的关系是不是好过头了？以后还打算嫁人吗？”

汤愿一边给郑敏仪发照片，一边嘀咕：“其实拉拉也不错啊。可惜，我没那根筋。”言罢，瞥了眼杭启新，“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这又过敏。敏仪是关心你，才让我拍照的。”

朋友的这份关心的确很让人受用，但是，“她想看，直接让我自己拍照不就可以了。”

“拉倒吧。昨晚那两张照片，糊的要命。敏仪叫你‘手抖王’知道吗？你看我拍的，多清晰。”

手抖王瞥了眼汤愿递过来的手机：“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我的脸。

汤愿无奈地望着杭启新：“你出门怎么也不带个口罩。”

“需要带口罩？”

汤愿只好指着前方：“那边停车，我去给你买个口罩。”

——

柳研司是被莫宁强行拉过来的。进了茶楼，莫宁带着他直接进了包间，搞得神神秘秘。

柳研司发现，外面的服务生没有进来服务的打算，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你打算在这里做什么？”柳研司问道。

莫宁把包间的拉门欠开一条缝隙，确保能够看到外面，外面的的人又不会注意到这边。他转身走到茶桌前坐下：“让你帮我看个人。”

“谁？”

莫宁将关于谷丰收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我想着，如果他真的有问题，我们直接找上他，会打草惊蛇。所以，才让杭启新带着汤愿过来。咱俩暗中观察。”

听说汤愿会来，柳研司想起昨晚她跟赵华彬的那个拥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莫宁多机灵一个人，马上看出他心情不佳：“不至于吧，怎么听到她名字都不行。”

昨晚，若不是莫宁那句“感情是说不清的”他也不会想着再跟汤愿谈一次，也就不会看到那个拥抱了。可这也不是莫宁的错，莫宁是关心他。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太心软！

这时候，莫宁忽然敲敲桌子，说：“来了！”

柳研司的目光穿过包间房门的缝隙往外看，只见三个老头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走在头里的就是谷丰收。

谷丰收面色红润，神采奕奕，是个非常健康的老人

。这三位看上去是这里的常客了，径直走到靠窗边的茶位坐下，服务生露出笑脸帮他们点茶。

柳研司收回目光，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到？”

莫宁给杭启新发了微信：到哪了？

很快，杭启新回复：停车。

莫宁：谷已经来了，进了门右手边就他们一桌客人。你们俩找个靠近他们的位置坐，要让谷清清楚楚地看到汤愿。

杭启新回复：ok

不消多时，杭启新和汤愿并肩走进茶楼。杭启新瞥了眼莫宁所说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谷丰收。汤愿没见过谷丰收的照片，只知道他坐在那里，看到三个老头的时候，偷偷问杭启新：“哪个是啊？”

杭启新靠近她耳边：“穿鸡心领毛衣的那个。”

汤愿了然，多看了谷丰收两眼。对着杭启新摇摇头——没见过。

谷丰收跟老朋友闲聊，没注意旁边来了两个人。杭启新坐在了谷丰收那桌的斜前方，如此一来，谷丰收

一眼就能看到汤愿。而莫宁和柳研司的包间，在谷丰收这一桌的斜后方。三组人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三个老头聊的非常专注，完全没有理睬周围的意思。汤愿有点着急了，拿出手机给莫宁发微信：他不看我啊，怎么办？

莫宁回复：叫服务生点茶，大点声。

汤愿放下手机，高高地抬起手来，大声叫道：“服务生，点茶了。”嗓门之大，杭启新都觉得丢脸。

可是，整个茶楼的服务生都听见了，唯独那仨老头像是没听见似的，看都不往他们这边看。

服务生礼貌地问：“小姐，你要点什么茶？”

汤愿愤愤：这都不看我？聋啊！

“小姐？您要点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