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杭启新制止了她,“我不想知道你们女孩子之间的那点事。太烧脑了。你留着这些话跟郑敏仪说吧。”
汤愿被他噎够呛,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创可贴,照着小镜子往脸上比划。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心情低落到姥姥家,杭启新也就没再关心。转而问道:“汤愿,你知道柳研司为什么突然回国吗?”
汤愿拿着创可贴比量着伤口:“不知道啊。”
“你就没问?”
“没问。”
“为什么不问?”
“为什么要问?”
杭启新再一次对这个女孩子瞠目结舌…
汤愿贴好了创可贴,双手捧着惨兮兮的脸:“这回亏大发了。”
杭启新拍着脑门,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啊?
“报警吧。你总不能白白挨了打。”
“不要。”汤愿捧着脸,嘟着嘴,“报警了,柳研司和敏仪都会知道。”
“那又怎么样?”
“丢脸。”
杭启新倒吸了一口凉气,居然不知道用什么话骂她更解恨一点。
数秒后,杭启新拿出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了电话。
“你不要报警啊!“汤愿伸手去抢他的手机,被他反手按在了沙发上,当真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杭启新对着手机说:“昨晚,汤愿这个二货约郑敏仪的男朋友在家见面,那个人把她打了。”
“呜呜呜,你,你给谁打电话呢?”汤愿在杭启新手底下挣扎着,终于挣脱樊笼,一个猛扑抢了他的手
机,“喂喂喂?我没事啊,真的没事。”
杭启新老神在在地看着她:“早挂了。”
汤愿胆战心惊地看了眼通话记录,果然是柳研司。
“他,他说什么了?”
“马上就到。”
汤愿双手抱头,大呼:“让我死吧!”
杭启新是一百个无法理解汤愿的思维。你为了给郑敏仪出头才挨了打,虽说这事办的冒失,可也没什么错。你这要死要活的是什么意思呢?
“汤愿,我发现你想问题的出发点和角度跟正常人都不大一样。你…”好麻烦,好麻烦,“算了,让柳研司说你吧。”
汤愿——我可以去死一死吗?
死,当然不可能去死。
柳研司急三火四赶到家里,进门第一件事就是上下看了好几遍汤愿的脸,疑惑地说:“没什么啊,打你哪了?”
汤愿急了,指着脸上的几处伤:“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什么眼神儿啊。”
柳研司神态自若:“哦,你还知道‘这里、这里、这里’,那当时你怎么就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再约他见
面呢?”
讨厌,居然在这个话儿口等着噎她!可恶啊,完全无法反驳。
柳研司看着汤愿的可怜样,也猜到她为什么约见顾程锦了。
“脸也挂彩了,问出什么没有?”
汤愿怏怏地定点了头:“我在大街上看到他跟那个女的在一起,我要他自己去跟敏仪说清楚。”
“这个决定是你自己做的,现在能想明白吗?”
汤愿舔舔嘴角的伤口,犹豫了一些,缓缓说道:“我觉得,像这样的事敏仪不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一旁的杭启新直翻白眼:“掩耳盗铃。”
柳研司伸手捏着汤愿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不疼不痒地说:“你是想公了,还是私了?”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