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愿那张小脸着实惨了些。眼角青了,下巴一道小口子,嘴角肿了不说,好像还流过血。
这是什么套路?
杭启新左右上下看了又看:“你跟柳研司动手了?”
“不是他。”汤愿用毛巾抵着嘴角上的伤,“是,哎呀,反正不是他。”
“那是谁?你要是不说,我马上打电话问他。”
“别!”汤愿急着抓住杭启新要打电话的手,“你别跟他说,他肯定要骂我。”
“你脸上的伤少说一周才能好。你打算躲他一周?”
汤愿沮丧地垂下头,使劲跺脚:“能躲几天算几天。”
杭启新翻了白眼:“什么时候的事?”
汤愿抠着手指头:“昨晚。”
杭启新有些自恼,昨晚她不接电话就立刻过来的。他无奈地叹着气:“你这样还能上班吗?”
“我跟部长说了,今天的工作在家也能完成。”说
着,汤愿转身走到沙发跟前坐下。
茶几上摆了几样药品,看样子是刚刚买回来的。
杭启新走过去,自主自发帮她处理伤口。
饶是杭启新这种不知道温柔,不会怜香惜玉的人看到汤愿脸上的伤也有些心疼:“到底是谁?别婆婆妈妈的,痛快点。“
汤愿也知道这一遭是躲不过的,咧着嘴,嘶嘶地说:“是敏仪的男朋友。”
“郑医生的男朋友?他为什么打你?”
说起这事汤愿就来气:“他出轨了。”
出轨这种事当真不新鲜,可想起那个要强的郑医生,杭启新在心里为她叹了口气。
但是!
“就算那男人出轨了,也不该打在你脸上吧。”
“这事说来话长。嘶,疼疼疼。”
杭启新不耐地瞪着汤愿:“忍着!给你擦药还这么多事…说话,怎么回事。”
脸上的伤疼把汤愿的其余的心思打散了,这时候才想起问杭启新:“你怎么来了?”
杭启新处理完了汤愿嘴角上的伤,给她检查肿起来的眼角。随口说:“找你有事。”
“哦,那你先说。”
“你先说。”
“你先说。”
杭启新瞪她…
“好吧,我先说。”
在杭启新半点温柔没有的逼问下,汤愿从头说起…
十分钟后,杭启新整个人都不好了。
“汤愿,你是不是傻?怎么能约他在家里见面呢?”杭启新气的把酒精棉丢到了地上,“你这不是上赶着让人揍吗。”
汤愿委屈扒拉地说:“我想着一定会吵起来,在外面不方便,所以…”
“所以个屁啊你。他这是打了你两下,他要是有别的心思怎么办?万一把你,把你…我去气死我了,你怎么这么蠢啊!”
汤愿被骂的闹心,据理力争:“是我先动手的。我打他俩耳光。”
“你还敢先动手?”杭启新难以置信,“我算是知道郑医生为什么跟你发火了。我说汤愿,你做事都不想想后果吗?”
“你不要随随便便就把话聊死了。”
“我像是再跟你聊天吗?”
汤愿恼火地把手边的垫子摔倒脚下:“当时快气疯了好么。很不能杀了他。”
杭启新直接被她气乐了:“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你好歹找个胳膊粗力气大的在身边坐镇。就你自己,也敢找个男人吵架。”
汤愿捂着半张脸,气哼哼地说:“我要问清楚,当时怎么就没马上告诉敏仪。”
一提到郑敏仪,汤愿就会挺直腰板,底气十足:“那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