藟儿试图反抗,在他手里,却是徒劳。正当她拼了最后一口气力想要挣脱时,又被那人猛踹一脚,立马晕了过去。
那人要先将藟儿扔进人堆,炸出一条血路,也不管她是死是活,瞧她不动了,预备将她扛出去,刚蹲下身,祥安突然从他身后的院墙跳下,两个孩子的哭闹遮掩了他落地的声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便要擒他,谁知那人反应极其迅速,加之健壮有力,很快便与他扭打起来,难分上下。
“黄鹤!”那人成功被祥安引开,祥安见时机成熟,不宜恋战,即刻呼唤外援。
黄鹤听到祥安声音,率先拿着长棍冲进来,院门洞开,众人看清形势,陈六郎才领着汉子们进来。
祥骞赶忙带人将祥和祥顺救出来,二人一边哭着一边“四嫂四嫂”的喊,他才知树下躺的是藟儿。
“找大夫来,救四少奶奶!”祥骞将黄鹤递上来的
雪袍盖在她身上,瞧她还有微弱气息,急命救治。
祥安抢过那人身上的火折子,将人带物交给陈六郎处置,纵身跑到藟儿身旁。
“藟儿,醒醒,藟儿…”
祥安不知她伤到哪里,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掀开雪袍小心翼翼检查她的手脚,确定没有断骨,才将她缓缓抱起。
可刚抱起藟儿走没两步,藟儿“噗嗤”吐了两口血,彻底晕了过去。
“藟儿!”
众人都吓坏了,祥安吓得顿了片刻,紧紧抱着她马不停蹄往院子里赶。
祥和祥顺身上各有几处皮外伤,倒无大碍,只是被吓得不轻,连日来害怕见生人,因此由商玉棋整日陪着,会客都由陈世良出面。
藟儿除了被踢出来的内伤,另有左臂骨裂,以及从头到脚二十几处细伤,初一夜里迷迷糊糊有些意识,到了初三凌晨,才朦朦胧胧睁开眼。
此事闹得太大,县衙里的人知道后,传到县老爷潘峰的耳朵,潘峰与陈世昌交好,二人私下沟通后,潘峰便不再插手此事,只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打发了手下爱管闲事的人。
不仅如此,这事儿的消息也很快在府内封锁,无关人等,严禁谈及,只留陈六郎等人暗查。
陈六郎本就是个有些手段的人,加上那人将藟儿伤成那样,祥安自然不会放过他,在二人逼供之下,他才将知道的托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