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人名叫赵二,嗜赌成性,三月前在城外的赌档抽老千差点被人剁了手,被个老汉救了下来,还给了他一些银子,别的什么也不要他做,只是要他进陈府北院做事。
赵二既不知道对方身份,也不知道对方目的,直到前几天,老汉找到他,让他将冥纸撒到三太太的院子,至于府外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
祥安本想用赵二引对方出来,谁知赵二冷笑道:“初一午时他没见到我,就不会再见我了。”
陈六郎与祥安凝眸对视,赵二说这话时,已是初二傍晚…
祥安怒视苟延残喘的赵二,又狠狠给了他一闷拳。
听闻藟儿苏醒,赶在众人前头来探望的,竟是陈粮。
“二夫人寸步不离的陪着祥和少爷与祥顺小姐,知四少奶奶醒了,特让我先来瞧瞧,过两日等少奶奶好些,二夫人再亲自过来探望。”陈粮放好商玉棋准备的补品,恭敬等在屏风后。
“咳咳!有劳陈管事,替我谢二婶关心。”藟儿下不了床,因而也没见他。
“谢四少奶奶才是,若不是四少奶奶记性好,还记得咱们上回一起看过的祥之少爷后院墙角的窟窿,也没法儿抢在那人作恶之前救出祥和少爷与祥顺小姐。”
陈粮…这话什么意思?
藟儿闻言惊得起身,不小心拉扯到伤口,丫头赶忙上前探视。
“四少奶奶只管安心修养,东院的事,陈粮会打理妥当。”
藟儿情急之举,不料暴露身份,亏得她这两日卧床,才没人来问,祥之后院的窟窿,还是从前陈粮发现的,本想告知管事,让人来填,是灵觉一句玩笑话让留着,这窟窿才成了二人与祥之的秘密!
如今藟儿这算不打自招?
“陈粮不打搅四少奶奶休息了。”陈粮听藟儿在里头咳得厉害,自知不便久留。
“有劳陈管事费心。”藟儿使了个丫头送他出去,又缓缓躺下。
藟儿蜷着身子思量,身上的伤患隐隐作疼,搅得她不时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