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拾收拾,和我去二嫂那里,府里恐有不怀好意的贼人。”祥安仍在凝思,瞧她不安,便嘱咐道。
“不怀好意的贼人?”藟儿诧异,“到底出了什么事?”
祥安看看藟儿,犹豫着坐下:“府上几个大门外被人撒了冥纸,北门那边,院墙内外都有。”
“冥…冥纸?”
“嗯。”祥安点头,“不仅如此,陈六郎之所以逐院察看,因为三太太的院子,也撒了一圈冥纸…”
“怎么会这样?”藟儿惊得捂住嘴。
“我们怀疑做这件事的人还在府里,封了所有门,不许进出,陈六郎搜查北院,驼二爷和祥元各带了人搜查西院和东院。”
门外传来陈六郎带人离开的动静。
“所以,你刚刚为了这事去北门?”藟儿原以为是她和魏荣的计划惊动了府上人,没成想府里竟出了这么大的事。
祥安沉重地摇摇头:“北门,还有一身湿透的血衣和一双湿透的绣花鞋,三太太那边,是天亮了才发现的。”
藟儿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得一个冷颤,生恐祥安看出自己异样,趁他垂眸凝思,偷摸着侧了侧身子,半晌没说话。
魏荣做了…血衣的事一定是魏荣干的!可是冥纸…能想到用冥纸祭奠的,也一定是魏荣无疑…可是,三太太院子…他怎么知道三太太的院子是祥姩原来住的院子隔出来的呢?难道他也在陈府?
如果…如果真是魏荣…遭了!
若真如祥安所说,他肯定逃不出去!
“三太太现在怎么样?我…我去看看她。”藟儿越想越觉得不妥,设法也要出去。
“她去爹的院子了,放心,二太太她们都在那边。”祥安拉住藟儿。
“昨儿夜里进出府上的人也不少,会不会…那人会不会一早走了?”藟儿只得干坐着,许久,冷静下来,便问道。
“不会。”祥安的眼神锐利起来,“三太太院子四更天才锁门,府外生人三更天悉数都走了,内院门三更天也锁了,卯时三刻便有人发现了三太太院子的东西。也就是说,那人必定是四更天到卯时三刻之间作案…而因昨儿夜里闹得晚,今儿内院的门预备辰时才开,除了我和二哥、祥元、驼二爷,没有人在辰时之前出过内院,而且,辰时二刻,内外院的门,全锁上了,他就是插翅也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