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在哪里出生,在哪里长大,有哪些趣事,小时候调皮不调皮,诸如此类。”祥安紧紧搂着她。
“瘟疫那年大病,高热不退,捡回半条命后,许多事都记不清了。”藟儿缩了缩脑袋,将身子蜷起来。
“总归记得一样两样,你看你都记得自己叫葛藟?”祥安笑问。
“我不叫葛藟。”藟儿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翻了个身面对祥安,“我叫杨瑛。”
“杨瑛?”
“嗯,我叫杨瑛。”藟儿莫名觉得轻松,“很多年了,我都快忘了我叫杨瑛…”
“那葛藟是…”祥安还有些不可置信。
“五年前,干娘问我的时候,我说我叫葛藟,我以为,我注定会是葛藟…”藟儿的思绪翩飞。
“原是这个葛藟,起初,我还以为是樛木的葛藟。”祥安抚了抚她的后背。
藟儿心头“咯噔”一下,失神半晌,幽幽道:“不是樛木的葛藟…”
“杨瑛…那我以后叫你…”祥安话到嘴边,忽而顿了顿。
“别叫我瑛儿。你是唯一知道我叫杨瑛的人,你知道就好…”
祥安若有所思,垂眸看看怀中人,只应了一声。
“这是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的秘密。”藟儿指尖在他胸膛画圈,“你有秘密吗?”
“嗯?”祥安有些出神。
“你有秘密吗?”藟儿轻戳他的肩头。
“有。”
“那你有可以告诉我的秘密吗?”
“我小时候特别爱哭。”
藟儿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怀疑。
“真的,大概五六岁以后才有好转。”
“为什么爱哭?”
“据说是争宠,我一哭,所有人都依着我。”
藟儿听得呵呵笑:“可这不是秘密,只要向府上的婆子妈妈们打听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