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春哪里知道陈纪贵跟了进来，一时间见灯灭了，吓得一跳，又听见是陈纪贵的声音，心下又是喜又是气！

“贵老爷赶紧放开，别叫我们这些没身份的下人脏了手！”

“你如何能让我脏了手，我的手也想要见识见识。”

陈纪贵本就不知月春当日发生的事，那日恰好他又在外吃了酒，一高兴又和外面的娼妇玩在一处，哪里会记得月春这回事，只当她这会儿是和自己说笑，那双手早已不安分地游走在月春的薄袄子外。

月春见他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他反倒是在自己的挣扎下越发来了劲，一时间逃不掉，又想起那日在门外听到的床事，又想起那老婆子对自己的

吓唬，不觉委屈涌上心头。

眼见着陈纪贵那双手就要解开她裤腰的裙带，趁他没防备，她忍着啜泣抬脚狠狠踩在陈纪贵的脚背上，在他撒手的刹那逃出了那双魔爪。

“春儿，你…”

“贵老爷要玩去别处玩，我们是些下作丫头，配不上老爷不说，倘若被管事的婆子们发现，又有几条命赔？”

陈纪贵没料到月春突然来这么一招，一脚下去疼得很，奈何在这边院子又不敢大声张扬，摸不透她是个什么意思，听她说完这么一番话就跑了，自己讨了个没趣，也骂骂咧咧地出了东院。

月春躲着瞧陈纪贵气呼呼地走了，才又回到屋子将该收拾的收拾了，一个人举着灯关上门时，那眼里的泪珠才随着“咔嗒”的门锁声滴落。

好不容易死了的心又叫他撩拨起来！再一想自己孑然一身的身世，恐怕这一世都只能做个卑贱无依的下人，不觉间泪如雨下，如此更不敢回偏

房，自己跑去躲着哭起来…

灵觉默默看着身旁的月春辗转反侧的背影，不知那叫更的打了第几回，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整夜里，都是月春和少爷不停在梦中徘徊......

次日起身，神色憔悴，替少爷服侍洗漱时，还将水盆给打翻了，满屋子的水，收拾好一阵才缓过来。

“你是昨日在外头布施累昏了头吧？”

“灵觉大意了！少爷先在外头坐会儿，等地上干些再进来。”

“我不是要怪你。”祥之提着长衫撩起帘子进到内屋，走到正在铺床的灵觉身旁，“我是看你脸色怪差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