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觉放好枕头,欲言又止,脸上堆出了笑意将祥之领到厅里,正好,丫头送了早饭来。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赶紧吃了早饭,再晚可赶不及去布施了!”
“忘了和你说,今儿不去了,我昨儿夜里就打发陈粮回了贵叔叔。”
“少爷哪里又不舒服了,要不要紧,我让陈粟去请大夫来!”
灵觉听说少爷今日不去布施,只当是少爷身体不适,说着便转身要出门,被祥之拦住了。
“回来回来,你什么时候也学了贵叔叔,说风便是雨的!”
见祥之忙忙地唤她,恍恍惚惚的灵觉才停下来,扶着门栏慢慢转进来,问道:“少爷没有不舒服,怎么又不去了呢?”
“我昨儿细想了贵叔叔说的话,也有理,一则我明天就要出城,若今儿再去,明儿不知身子缓得来缓不来,耽搁了上路不说,去到还要他们打发沙弥来照顾我,这一弄,我倒像是去人家庙里养病的;二则,我昨儿去过,熟了门路,下月布施,贵叔叔还要再请我,来日方长,不必逞这一时。”
灵觉见他想通了,心下高兴,知道他懂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放心不少,只是,仍有一事不明,这才敛去面上笑意,回到他身旁服侍他吃早饭。
“怎么明天就走了呢?上回还说再过两天呢!”
祥之听得灵觉发问,先是看了看替他捡盘子的灵觉,若有所思地说道:“早去了,就能早回来,况且这天气,愈往后是愈发冷了,若再冻坏了身子回来,岂不是又遭你数落!”
“我哪里敢数落少爷呢,不过是替老爷夫人操着心!”
灵觉听得少爷“怕冻着”这话,心想今儿倒将她平日里说的话悉数都记起来了,自然欣慰,再看少爷大早上就心情甚好,心下更是明媚,连月春的事,都忘在了脑后。
“我稍后去北院向大老爷问安,说明明日出城的事,顺带去探探姩儿,你可有什么话要我带过
去的?”
“是了!你一说,我想起来,底下的婆子说,姩姑娘昨儿来过,见这院里没人,自己又回去了,也没留什么话,想是过来找咱们玩儿的。”灵觉说着捂上嘴笑了,“她知道我们出去布施不带上她,指不定要怎么闹你呢,哈哈!”
“她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