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之原是一片热忱,见他正经如此说,不觉心下就恼了,压着性子仍温温的说话。
“往日同我们一处玩耍时不见你摆出叔叔模样,今儿得了势却摆起叔叔架子!咱们可得好好算计算计你往日那些浑日子里立过的誓来!”
“哎哟,我的祖宗,平白的又说这些做什么!”
陈纪贵硬生生是怕祥之去闹了岔子,他好不容易在陈府做出这么个好事,眼见的熬出些好日子来,自然不愿外人闹出岔子。没料到祥之素日知他软处,将他往日那些说得说不得
的事逼出来。
“我是多大人了,还没点分寸?我不过听你安排罢了,又不作主张,若我真是个爱闹事的,自己欢喜,直接去了,还有人拦得住的?我知道此事归贵叔叔管着,想着与贵叔叔有个商量,求你替我安排了。”
祥之将软的硬的尽数抛出,直哄那陈纪贵答应他。
陈纪贵本就忌惮陈府里的几个嫡亲,时常都哄着,如今听他这样说,实则是个理。
祥之本就是个主子,真要做点什么,那陈世昌看着陈世良如今的面子都还让这个侄儿几分,谁还敢拦着?
如此想罢,才哄着他答应了。得了心愿,祥之自然高兴,于是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方才散了。
月春知陈纪贵去了祥之院子,半晌不见他出来,便假意做些事在茶房等着,好容易听见祥之送了陈纪贵出来,她便跑到院子拐角处等着,只做无心撞见。
“唉哟,大白天的不看路,倒专登往人身上走!”月春扮着被撞上,捂着身前衣襟往后面那无人的死巷子退了两步。
陈纪贵先前那股火未灭,出来见了她又送上门来,当下便铁了心要她好受,恰又逢得入了这么个没人的地方。
“菩萨昨儿夜里托梦告诉我,只有你身上才有条活路,要我往你身上爬呢!”
说着话便将那月春堵得没处可退,月春假意要寻路走,只在他身前胡乱地蹭,一双巧手捻着手巾子倒往他胸前扑腾。
“你拿那玩意儿在这儿堵我做什么!”
“我那玩意儿最是可怜见你这蹄子,要与你玩呢!”
“就是要玩,也在个有遮的地方,青天白日哪里就随便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