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是想让他从暗处做到明面上来。
天枢是天字辈中暗事做得最多的,手上沾过的血比南星喝过的水还多,自然也是少于人前出没,这一回算是正式在佟家以及所有闻着腥味赶来瑞士的人面前露了个彻底,他心中有疑惑,又不便直问,闷着也是有些日子了。
这会儿见南星眨着明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忍不住也生了几分探究:“你知道?”
南星目光往地里一带,还是笑眯眯地望着他。
天枢挫败地脱下外套挂在一旁的枝桠上,又卷起裤腿,撩起袖子,这才拿了工具下到田里。
南星笑话他:“大男人这么爱干净干嘛?你处女座啊?”
天枢懒得和她说这些,只想着快点干完活儿,在九爷出来之前,能从南星这里听到想要的答案。
沈欣然是带了老宅那边的消息过来的,多半和那人有关。
听说夫人先前中了毒,还被九爷强行带回了北欧总部,这样一来,就算能瞒过一时半会,日子一长,总会被发现夫人的身份,这无疑是和那人作对了。
沈欣然是来替那人问责九爷了。
屋里的短时间内不会结束,他便加快了手脚,把镰刀挥
得又快又准,手臂的肌肉线条很漂亮,身材也是极好的,又高又有型的男人,即使脸上多了道狰狞的伤疤,也只会平添男人味。
这种型男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多看几眼的,南星也不例外,在田边蹲下来,撑着下巴看得移不开眼,但也不会忘记连声提醒:“小心点,别那么粗鲁,这些药草很珍贵的!”
一直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天枢听得心烦,忽然身后再也没有她聒噪的声音了,他竟然还有点不习惯,扭头瞥了眼,却见南星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手里沾了土屑的镰刀,那眼神像是透过自己在深思些什么。
他心下一突:“做什么?”
南星轻声问:“天枢,你为沈虞决杀过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