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是想杀了岁厄吗?”
沈岁厄警惕的看着裴念笙向她逼近,四下看了一遍,却没什么东西可以防身。
“只要你不将这事说出去,我自然不会动你。”
裴念笙被沈岁厄的话语激得清醒了几分,撇开脸去。
“裴皇后已经不在了,岁厄自是不会说出去玷污了裴皇后的清名。”
只是裴念笙与她讲的那个故事美则美矣,未免太过于凄凉了些,若真是裴皇后一直在等左将军回帝都,若左将军真心仪于裴皇后…
“只岁厄不明白,既然左将军心仪于裴皇后,那么他为什么要随着周将军杀了裴丞相…”
沈岁厄喃喃着,这个问题倒是将裴念笙问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岁厄。
裴皇后入宫之时,他还非常懵懂,记忆里并没有太多关于左谦德的记忆,最为映像深刻的一次,便是左谦德在一个雨夜里于丞相府门口跪了许久。
父亲没有见他,同时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我的女儿当得起这世间最好的东西,你左谦德算什么,你也配?”
这句话伴随着雷声雨声在裴念笙的脑海里回荡着,虚无
缥缈,空空暝暝。
裴念笙本该是牢牢记住这句话并且想着,若是以后有女儿了,也要这般说于她听,说于那些妄想娶她女儿的人听。
然而没过多久,他的姐姐便被自己的父亲送进了宫。
心底里有什么东西从那一刻开始,便破了。
从那以后左谦德也变了,因为爱,或许更多的还有恨。
诚然救钦宇帝是周数的主意,但施行人却是左谦德。
“那会儿的他,已经有家室了,也已经不爱我姐姐了,他是周数的兵,自然周数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裴念笙没有注意到他这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沈岁厄想了想,又道:“可即使到如今这地步,他也只有太子妃一个女儿啊。”
“小岁厄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你觉得…算了罢。”
沈岁厄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季东楼听得面上有些发红,有些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