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在怀来郡中开仓放粮,但仓库中的粮食早便空了,于是他让士兵去抢了米店粮铺,到后来还征收了药铺。
虽说是十万火急之下,但到底不符合朝廷规定,父皇曾将他叫到卧龙殿单独见季东楼,取出藤条打在他的手心。
“你从小便由朝中各位大臣教导,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该罚!”
“是。”
之前便想到了父皇不会轻易饶过他,只是没想到父皇会以这样的方法惩罚他。
“为君者当为民,为将者当为国。”
“是。”
…
想起前几日父皇的教导,季东楼忽然笑了笑,心道所幸今夜沈岁厄没那么多精神注意他的手掌,所幸这夜够黑。
也许是沈岁厄的缘故,周皇后见季东楼的次数多了起来,等到来年春日时,季东楼都快忘了他被自个儿的母后冷落了那么多年了。
直到沈岁厄出事——
这事情来的也许并不突然,但确实让人有些意外的。
大梁历史上封的圣女也不止那么一二三四五个了,虽然都没有被正史承认过,但钦天监的熟练程度,也让各地几近崩溃的百姓好了不少。
饥饿与寒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丧失了信仰。
几个月不见,沈岁厄长高了不少,那张原本巴掌大的脸似乎被哪里来的神雕手动了手脚,原本清纯可爱的脸上,
带了些许刺透人心的凛冽,若是冷下脸来,便如当年的顾臻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模一样。
卓于在门前感慨人心易变,沈岁厄自离开朝阳殿后,已是许久不曾回来这个地方了。
“她只是忙罢了。”
坐在躺椅上看书的季东楼如此说道,侧着身子看了一眼一旁的空躺椅。
从前的沈岁厄矮的很,也娇小的很,每每他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小憩,她便会偷偷摸摸的爬上躺椅,蜷在一角。
为此他还特意让工匠造了个大小一样的躺椅,想着等回帝都之时可以把两只躺椅摆在她住的屋子里。
只可惜回来之后…到了这副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