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哪里话?这都是我的心里话。”
“你要离开,我难不成还能绑着你不成?”
季东楼行到沈岁厄身边,见着季云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不知是在看什么。
沈岁厄抿着唇,良久不语。
“那日那位道长与我说了一些话。”
“必定是些神鬼之语,听不得。”
季东楼一把接过孩子,思虑着是让季云霰去摇篮里睡,还是将奶娘叫来将他抱走。
“你怎么便知晓是神鬼之语了?”
沈岁厄从枕下掏了半晌,掏出那只陈旧的香囊,囊中仍旧是放着那一块并不大的龙脑香,有些质疑的看着季东楼。
“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的事。”
季东楼瞥了沈岁厄一眼,见沈岁厄一脸旦旦,缓缓闭上了双眸,沉吟了半晌,将孩子搁进摇篮。
季云霰本是在季东楼怀中吐泡泡,见他要撒手,忙抱着他的衣衫哭闹。
“算了,抱上来一起睡罢。”
沈岁厄心中不忍,揉了揉自个儿的太阳穴,起身整理床铺。
睡到半夜,沈岁厄忽然翻身,便见着黑暗中仍有一
双眼在定定的看着她。
季云霰挤在沈岁厄与季东楼中间,睡成了一个大字,沈岁厄小心的摸了摸这小崽子,见她没有压着他,才堪堪松了口气。
“还没睡着吗?”
“岁厄不也没睡?”
季东楼答着,也侧了侧身子,他的身上有些凉,沈岁厄摸了片刻,才发觉这人是将自个儿整个后背都露在了被子外边——
“被子小了也不多拿一床。”
沈岁厄嗔怪着,将被子往季东楼身边扯了扯,季云霰咿咿呀呀的不知是在说什么梦话,沈岁厄的长发落在季东楼的脖颈里边,痒痒的,让他有几分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