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非君我非臣,你何必再说这些!”
左谦德闻此言,怒极恼极羞极,上身前倾,一把抓着了季四爷的衣襟,动作之快,季四爷竟是未来得及
躲开。
“你便是连一声君也不肯称了吗?”
季四爷见状,胸腔里的心脏突兀的跳个不停,面上却还是强制镇定,他笑着,晃似若无其事,便是眼角的细纹都堪称是优雅。
“孤当年蓄意捧杀你女,可她在许给皇帝之前,在帝都虽说声名狼藉,所办的事却无一不算是漂亮,你可想知晓?”
“都是你!若不是你,阿朱便不会死,若不是你,小碧也不会死!”
左谦德红了眼。
不论是左夫人还是左成碧,她们二人都从未得左谦德正眼看过几眼。
“裴朱难产而死,你的女儿也是难产之后郁郁寡欢,最后死在裴朱的儿子手上。”
“你闭嘴!”
季四爷呵呵的笑着,身子猛然被扔了出去,他养尊处优多年,便是少时也曾习武健身,却并不能与左谦
德相提并论。
一个是沙场刀口舔血活下来的猛将,一个是后院耍花枪的皇帝…
椅子随着季四爷向后倒去,季四爷后脑勺撞在地上,竟是被撞得恍惚了几分。
“我今天就要杀了你,这件事我早些年便想做了。”
左谦德喃喃自语,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插入季四爷的胸膛,狠命的往里边推了推,这时他的腹部却是一痛,本是眼神恍惚的季四郎眸中竟是透露出几分阴狠来!
“当年裴朱千里寻你,你没有留她;裴相反了,你没有助纣为虐;皇帝反了,你没有帮衬;裴念笙意图不轨,你没有施以援手;皇帝来雍州找你借兵,你没有答应,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你自己失手错失了报仇的机会,与孤何干?与孤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