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左谦德觉得负疚,便是左谦德觉着膈应,便是…
左谦德叹了口气,回到府衙之中,沿途有官差冲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头示意,让人将去痘痘的药给季东楼送去,便将自个儿闷在书房之中,便是到了晚膳时间,也未曾出来。
“将军,将军。”
有下人见着月色高悬,左谦德还未出来,便一直敲
门。
左谦德捧着左成碧的小像,本是倚在罗汉床沉沉睡去的左谦德猛然被敲门声惊醒,坐直了身子,便见着窗外蟾宫皎洁,天幕幽深。
“何事扰我?”
左谦德揉了揉自个儿有些肿了的双眼,分明未曾哭过,这双眼发肿的却让他睁不开眼来。
“将军,管家见您久不不出来,便让小的来问问。”
“知晓了。”
左谦德闻言,将桌上的小像收进柜子里边,才去开门。
“将晚膳送到书房便行,今晚吃什么?”
“今日云州那边送来一批小羊羔,厨房那边商议了下,给您烤了点羊羔。”
“听起来不错。”
左谦德点了点头,便又继续关了门有些颓废的躺在榻上开始梦游。
脑海里边时不时的浮现出当年杏花雨下,裴朱的回眸一笑,也时不时的想到左成碧,对于左谦德而言,这个女孩儿既陌生又熟悉,也不知晓那姑娘是如何看待他的,应当是觉得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罢?
便是临死前,左谦德也没能救得了她。
就像当年救不了裴朱一般。
回忆起这段往事,左谦德只觉着痛苦,他捂着自个儿的面容龟缩起来,然而他这般的脆弱也并未显露多久,便听闻有下人的脚步声传来。
侍女端着晚膳鱼贯而入,饭菜照例是这雍州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