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绕(10)
且寒山的东家便是周家之人,周家贵为太后的外戚,太后如今在朝中可以算得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样的大势之下,这位东家特意不远千里的跑来雍州要与他做这笔生意?
除非是宫里边那位要做一件大事,不然…
左谦德欲言又止,见季东楼并没有要马上走的意思,便问出了口。
“宫里那位…”
季东楼喃喃着,缓缓摇头。
“这事情该叫你知晓的时候,自然会叫你知晓的,现如今我却不能告诉你。”
面不改色的扯了张虎皮,见左谦德噤声,便转移了话题。
毕竟他在帝都虽说是有探子,离这处也有些远了,消息很难及时的传到他手中,若是稍微说错了什么,左谦德能走到这个位置,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也好,不知东家在这雍州城玩的这些天,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这倒是没有,只是内子吃多了辛辣的食物,嘴角生了些许痘痘。”
“这也好说,回头我让下人送些药过来,只要一|夜便能好。”
“那便多谢了。”
这般鸡毛蒜皮的事情说来,可大也可小,但左谦德也分明感受到季东楼并不愿与他多说些什么,他也一大把年纪了,毕竟是拉不下这个脸来多逗留,便起身告辞。
只离开之前,左谦德远远的看过一眼,只见着沈岁厄站的颇远,他看不清面容,只见着这位贵妇人洗手作羹汤,季东楼提着一尾还在摆动的鱼朝着那妇人走去,紧接着的画面左谦德不愿看见,他快步走出这座宅邸,往自个儿那冰冷的府衙而去。
他成亲多年,妻子去世多年,说起来倒是从未享受过这般的夫妻伦常。
跟自个儿不爱的人在一起,便是再怎么亲近,也无什么红袖添香的旖旎之感。
左谦德心中清楚的很,因而他当年在离开帝都之时便与她交代了个明白,想让她去寻一个挚爱她的男子,好生的过一辈子。
只是左谦德也没有想到她怀了孩子,自个儿将孩子生下来,过了好些时日,府中寄信给他,他才知晓。
从左成碧出生起,他给她最好的一切,每月会给她写信,偶尔也会让人去看望她,画成小像带回来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