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挠了挠头,见季东楼面上只是淡淡,又讪讪一笑。
“想不起来便罢。”
季东楼回以微笑,合十了双手与住持告别。
“我的天呀,原来这寺庙是不留宿夫妻的吗?”
沈岁厄面上惊愕,开始怀疑昨晚是怎么住进这寺庙的——
昨夜入住,沈岁厄没见过住持,是下人出面交涉的。
“你还笑,都怪你。”
见季东楼笑的开心,沈岁厄抬起一只脚便要踩下去,只这脚才抬起来,便觉着后面有点痛,身上也宛如被撕裂重组了一般似的。
不做什么大动作倒也还好,没什么感觉。
沈岁厄龇牙咧嘴看了一眼昨夜胡来过的野地,见着及腰深的草陷下去一大片,面上便是一阵绯红。
“好好好,怪我。”
季东楼的心情愉快的很,将接下来要去何处都一一与沈岁厄说了,才发觉沈岁厄的神色有些不太对。
“可是难受了?”
他一贯是个颇有自制力之人,便是情爱方面,平日里虽是口花花,百般戏弄,却也是节制的很,极少会让沈岁厄在次日觉着难受,尤其是眼下他二人在外地,最是不应当如此。
“嗯,这里疼。”
沈岁厄供认不讳,见季东楼伸手要捉她,有些后怕的退后一步,结果将自个儿跌在树上,耳畔隐见是有人在轻笑,她忙侧身去看,果然见着两个下人在笑,
只不知到底是在笑什么。
“帮你揉揉,躲什么?都撞到树上了。”
季东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姑娘是将他当作是什么人了?这般防着他。
“哦,哦哦。”
沈岁厄忙点着头,她昨夜未能睡好,现下实则是有些困顿的,让季东楼帮忙揉了揉,便开始打哈欠。
“困啦?”
“走一会儿便好。”
云州风光普遍与内地不一样,山高的特别高,平地一望无际,湖水幽蓝深邃,天高云阔,时有大雁远来,虽然闷热,待着却比帝都要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