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

沈岁厄垂下眼睑，只听得这老国师的言语之中有些暴躁。

“国师，您可别忘了，此时距离末法时代已是千年之久，我家先祖虽说是最后一批有望飞升之修士，可她也并未成功飞升。”

至于为何澹台霜行没能成功飞升，沈岁厄不知晓，

她毕竟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她面色平静的看着老国师，见他依然虽是并未答话，但面色却是不好看到极致，又道：

“您别忘了，我家先祖之死，距离现在，也有三百多年之久了。”

“这其中诞生了多少的澹台后人，又诞生了多少国师，您想必比我更加的清楚，且…他们穷其一生都未能找着的东西，我不过是个小女子，一个连澹台家的门都不曾入过的人，又如何能得知？”

沈岁厄极力的说服老国师不在此地钻牛角尖，前朝之事，她无经验，也确实管不了，但能少给季东楼添点麻烦，自然也是好的。

“娘娘，您真不知晓？”

老国师的面上仍是疑惑，他仍然相信登仙路的存在——

毕竟他算卦多年，从未算错过。

登仙路确实存在，登仙路的入口也确实就要关闭了。

等到十二月的最后一个子时过去，这片大梁的土地之上，便不会有白日飞升的传说。

修者的时代早已过去了千年之久。

“我真不知晓。”

沈岁厄叹了口气，老国师闻言，带着惆怅的心情离开。

彼时窗外下着大雪，将这天地银装素裹，雪中来往的内侍都像是蒙了一层白霜，看着有些遥远，沈岁厄忽然在想，也许…

也许是她得了芝麻，便丢了西瓜，也许她从前是真的知晓，毕竟那还梦枕，沈岁厄并未枕上几夜。

这般想着，沈岁厄也有些惆怅起来，从坐垫上起身想越过屏风去看看季东楼，便见着那成日里边躺在床上的人，自个儿下了地。

“你…！”

沈岁厄眨了眨言，见着季东楼坐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甩了甩头。

季东楼仍是安稳的坐在床榻边上，面色虽是有些难看，一双眼却是炯炯有神的，他见沈岁厄惊呼，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