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告诉我嘛。”

本只是随口一说，瞧着季东楼这般生气，沈岁厄只觉着葡萄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她实则也吃过不少，不明白这东西便是怎么个不好，叫季东楼这般动怒。

“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在哪本话本子里边看到的，我便告诉你，我为何会这般生气。”

闹了一会儿，季东楼也与沈岁厄谈起条件来，这宫中本便是没什么事情可做，他每日里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变着法的戏弄沈岁厄，以图些乐趣来。

“额…嗯。”

“嗯？”

沈岁厄将季东楼从自个儿头上抽下来的发饰一件件的摆好，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未曾开口。

季东楼自是个有耐心的，却也忍不住面上有些疑惑了。

“好多话本子之中都有说过。”

“好多话本子是哪一本？”

“就比如时下茶楼里边说道得热闹的那本《封神》里边便有提过，宠妃妲己喂纣王吃葡萄…不过那写话本的还真敢意|淫，那纣王的年纪大了妲己一轮，便是做她的爷爷也够了，妲己竟然还能亲亲热热的喂葡萄给纣王吃。”

沈岁厄嘟了嘟嘴，她说这话的声音颇小，丝毫不见她方才拔高了音量捂着嘴四处乱跑的模样。

不过先不说沈岁厄说的这话真不真，单是喂葡萄这事，着实是让沈岁厄疑惑了好久，时令水果那般多，旁的不喂，为什么非要喂个葡萄？

“葡萄…”

季东楼一时之间今夜不知如何开口，只说美人剥着葡萄的画面很是旖旎。

“可话本子里边也没说剥葡萄了呀，再者，吃葡萄还得吐籽。”

沈岁厄挠了挠头，只觉着自个儿不太明白，季东楼闻言，有些无言，宠幸剥了个枇杷递给沈岁厄。

“那话本子之中的…此葡萄非彼葡萄。”

季东楼干咳了一声，如此说着，瞧着沈岁厄面上还有些疑惑，索性是一咬牙说了个明白。

“是春|药。”

沈岁厄闹了个大红脸，“啊”了半晌才揉着自个儿的脸低下头，在心底里暗骂了那说书先生几声，有些在季东楼面前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