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话本子之中动不动喂的便是葡萄,为何东楼哥哥却从未…啊我的意思不是枇杷不甜,只是觉着奇怪,觉着奇怪…”
沈岁厄本是想转移话题,不曾想话一说出口,季东楼便沉了面色,慢条斯理的拿着毛巾擦过手,他这动作做的矜贵,颇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沈岁厄察觉了,忙要起身就跑。
所幸她的动作是快了些,没叫季东楼抓住她的衣摆,季东楼扑了个空之后,也不再失仪态,只沉着脸将一直站在房栊外边的穆乎唤进来,面有不悦的道:
“你平日里都给她看的什么书?”
穆乎有些茫然,忙跪倒在地:
“只是寻常市面上流行的罢了,关于内容,老
奴也是让人看过一遍,确认无误了才拿回宫的。”
沈岁厄捂着自个儿的嘴,不知晓自个儿有什么话说错了,她扶了扶自个儿头顶上戴的发冠,有些不解的从柱子后边探出头来。
“对啊,只是寻常话本子啊,东楼哥哥为何会如此动怒?岁厄又不喂你吃葡萄。”
“贫嘴。”
季东楼没好气的瞪了沈岁厄一眼,穆乎却是在自个儿脑门上擦了一下莫须有的汗,心道:
“原是为这个。”
“那个…恕老奴直言,娘娘已是大人了,这些不过是尔尔,娘娘迟早是要知晓的…”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出去!”
季东楼的面色仍是不太好,穆乎驼着背,给了沈岁厄一个略带同情的目光之后,才堪堪离开。
“东楼哥哥不说,我怎么知晓?”
沈岁厄在柱子后头小声说着,她扶着头饰偷眼打量着季东楼,见季东楼面上消了怒色,招手示意她过去
,才敢小心翼翼的挪步。
“怎么了?怕被我打?”
季东楼气极反笑,沈岁厄见着季东楼笑了,便连忙摇头。
“才不是,你又舍不得打疼我,嘻嘻嘻。”
沈岁厄说着,自个儿便乐得笑了起来,季东楼本是有些生气的,被她这般一笑,便莫名的将自个儿也逗乐了,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头,那一头的珠翠扎的他的手有些疼,便又甚是乐呵的替她摘了头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