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只是高级一些的傀儡罢，他们各自有自己的思想与习性，但只听拥有国师令的人的吩咐。”

也便是说可以做朋友，但这些神侍可能会随时随地，因着主人的一声命令而冲他们的朋友动手。

不具备任何感情。

沈岁厄打了个寒噤，秋高气爽，本应当是极为舒适的季节，但她却莫名的觉得寒冷。

“你问这个做什么？”

“自然…只是好奇罢了。”

沈岁厄摇了摇头，没有将自个儿的想法说出来，只是摆着手离开。

“你想杀了国师？你想离开这地方？”

裴念笙听出沈岁厄是什么意思，忽然笑了起来。

“在很多年前，当我发现了钦天监的这个秘密时，也曾有过这个想法，于是我大着胆子实施了。”

裴念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邪魅起来。

他本是生的颇有灵气，此时笑出几分邪气来，竟是将沈岁厄看得一呆。

沈岁厄从未见过这样的裴念笙，她掩着眸子，只觉着裴念笙轻飘飘几句话，便将当年的惊心动魄的钦天监之变揭了过去。

“然后，我做了这钦天监十几载的国师。”

裴念笙说着，眸中透露出些许落寞来。

这老国师虽说是收他为徒，但实则待他的态度却有些诡异，便是他当年对老国师做过那般的事，如今老国师得权之后，竟也是并未对他动手——

这点是裴念笙所没想到的，然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老国师竟是还将他留在钦天监中。

将一颗不定时炸弹留在身边，也亏得是老国师心大，若是换了旁人，只怕裴念笙早便横死当场了。

“老国师留着你，定然有旁的用处，否则…若换作是我，我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沈岁厄笑了笑，当她含笑说出“碎尸万段”四个字之时，裴念笙只觉着自个儿心里头便是一跳，再难呼吸之感油然而生。

“我也知晓他定然有他的用处，只我不知晓他到底留着我究竟有什么用处。”

裴念笙的目光闪烁着，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