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梦枕（12）

“你想知道这钦天监有多少神侍？”

裴念笙有些讶异于沈岁厄会忽然找上他，松开握住香君的手，请她借一步说话。

香君本是由裴念笙手把手教着在习字，此刻见了沈岁厄，有些后知后觉的行礼，然而再抬头之时，沈岁厄却已是随着师傅离开了房栊。

“作为交换，我会将登仙路的入口告诉你。”

“你找回记忆了？”

裴念笙有些狐疑的望着沈岁厄，沈岁厄坦诚的摇了摇头，但知晓她若是不抛出这个诱饵，便无法引诱裴念笙帮忙。

长生不老，飞升成仙，谁人不想？只这登仙路的入口若是被老国师知晓了，那必定不如告诉给裴念笙——

起码裴念笙是真的一点所谓的道术都不懂的，沈岁厄本不该信这些惑众的谣言，但奈何她本身便与旁人

有些不一样。

“但我已是有些眉目了。”

沈岁厄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册由裴念笙给她的书册，翻到最后一页。

那一页画的图像便如同一个孩儿受孕于母体，但也仅此而已。

裴念笙拿着看了半晌，没有丝毫的眉目，才有些犹豫的道：

“这钦天监的神侍都不是人，更是没有数目的区分。”

裴念笙四下环顾了一番，确认了没人，才如此说道。

“不是人…”

沈岁厄吃了一惊，她瞧着那些个戴着白面具，身穿黑色长衫的神侍在树下扫去落叶，落叶扫光之后，便各自提着扫把散开。

“是的，他们只是看起来很像人，但并不是。”

“那…怪不得你失势之后，他们对你便不再忠心耿

耿。”

沈岁厄喃喃着，若是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生活在一起十余年，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感情的，而这些神侍，伺候了十几年的人猛然间便口称公子，翻脸无情莫过于如此了。

“不是人…那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