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未告诉我,若是当日是我将你从茶花水牢之中将你救出,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以为裴公子不会再问这样无聊的问题。”
沈岁厄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因着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她不知晓。
“我想我已经知晓答案了,从一开始,你的选择便只有陛下,且他也只允许你选择他。”
“我与他之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时间,而是当他从沈家村将你救走之时,我便输了。”
裴念笙喃喃着,依稀是想起来才开始习字的沈岁厄
兴致勃勃的跑到他面前来,一笔一划的写着他的名字,妄图博他一笑。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如今这般的随和,因而对沈岁厄的态度也并不怎么热切——
不管季东楼对沈岁厄有多好,都掩饰不了她是从一个小村落里出来的,且是个名声不太好的姑娘。
“也许是罢。”
沈岁厄不知晓该如何回答,她只觉着裴念笙对她的爱…如果可以姑且称之为爱的话,太莫名其妙了。
便是季东楼对她的感情,都会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又何况是裴念笙这个并没有见过几面的人。
也许她丢失的那段记忆当真重要罢。
沈岁厄如此想着,逃也似的离开,裴念笙瞧着沈岁厄的背影,有些落寞的垂下头。
打从一开始,打从他下毒给顾臻之时,他们之前便再无结果了。
裴念笙一直都知晓,哪怕他曾那样的期待沈岁厄的出现。
“师傅,师傅,是不是那位娘娘惹您不高兴了呀。”
香君瞧着裴念笙半晌不曾来寻她,便从椅子上边滑下来,行到裴念笙的身边扯着他的衣摆。
她自个儿习字,两只爪子上边沾染了墨水,这般一扯,便在裴念笙的衣摆上边留下一长串的手印。
裴念笙有些无奈的带着这孩子去洗手。
“没有啊,香君乖,下次墨水弄到手上,定要自个儿去洗干净,不得去摸旁的了,知晓吗?”
裴念笙为香君洗干净她那两只乌黑的爪子,又拿手绢擦了擦香君面上的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