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辈可是有什么喜事?”
顾臻瞧着裴念笙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没好气的拍了一下裴念笙的头,让他去寻国师去。
“已有神侍去寻了,前辈还请稍等片刻。”
裴念笙笑着说道,那厢顾臻却是细细的打量了他
一番,那赤|裸直白的目光让裴念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这番看来,你却是有几分变了,比先前我将你送来之时要开朗许多。”顾臻瞧着裴念笙害羞,心情似乎愈发的好了,饮过茶,又道:“这闲人带孩子,就是不一样。”
“你这不要脸的破皮女人,准是又在说我的坏话。”
老国师才行到门口,便听到这女人大放厥词,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提了一旁放着的三足梅瓶便要砸她。
那初次交锋的落于下乘,让老国师记挂了多年,每每心情不好时,这房栊之中的瓷器便要遭罪——
老国师眼神不太好使,又没练过什么功夫,手上没什么力气准头也并不好,因而他这每每砸东西,都是砸不准那身手灵活的顾臻前辈的。
顾臻左躲右闪着,大声道:“我这次来一不是来找你要孩子,而不是来找你算卦寻人的,你客气点行不行?”
“你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来寻我作甚?”
钦天监不听从帝王差遣,但与顾臻交好,这也是钦宇帝很长一段时间都未曾对着顾臻下手的原因,顾
臻心知肚明,更是不会将她与老国师之间的关系闹僵了的。
她此番前来,也确实没什么旁的要求,只是低声道:“我寻到那个人了。”
说这话时,那一向是死寂的双眸之中绽放出些许异样的神采来,亮得裴念笙几乎要停止了呼吸。
“谁?”
“澹台洵啊。”
顾臻只将这消息说与两人听过,一则是老国师,二则是在场的裴念笙。
已入了国师门下的裴念笙瞳孔猛然放大了,那一刻开始,他愈发的恨顾臻将他送入了钦天监。
他宁愿永远呆在那间顾臻一不在,便会被锁死的房栊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