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楼摇了摇头,道:
“这只是其一罢了,其二便是燕无行竟然想入大内学点穴解穴之术,恰逢着武试,我便让他去了,只没想到他竟是夺了个武状元来。”
燕无行醒酒之时,季东楼已是带着沈岁厄远去了,只祝乘风站在他面前,虽未说什么,燕无行却是知晓那位陛下来过了,他有些羞愧,忙穿好衣裳,抬手
去摸自个儿的佩刀。
这刀跟了他多年,刀柄上也曾挂过许多东西,此时那被溺水沾湿了的红却让燕无行有些动容。
也许那许多年里边,未曾打动燕无行的都不是女子容貌不够出色,品行不够优秀,而是他们都未能在送出东西之后死去,因而燕无行记不得那些人的面容与名字——
虽然他也从未问过送他这穗子的女子名字,这成了他一生的遗憾,却也成了一生的幸运,万一这姑娘的名字并不好听呢?
“有劳公公走一遭了。”
抚|摸着穗子,燕无行的眸子里边有些失焦,将刀收入鞘中,湿透的鞋子也被他穿上。
“咱家倒是不打紧,只方才那两位也见到了大人这般荒唐的模样,怕是心里边会有些意见了,燕大人有机会还是寻个时机好好儿的向陛下与娘娘解释一番罢。”
祝乘风如此说着,只不知晓燕无行到底有没有听
进去,他扶着刀柄,手指夹着穗子摆弄着,径自穿过看得有些发怔的老鸨、龟|公以及衙役,出得门去,才想起来他还未结账,于是又转头让老鸨派人去他府里要。
燕无行在帝都还是有一处宅子的,不大,但平日里租出去,一能收租金,二…租出去的宅子也不需要他再多花钱去找人看门了。
“夺了武状元,便顺理成章的成了东楼哥哥的贴身内卫吗?”
沈岁厄掰着手指数了数,不知是在琢磨什么。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
“那他身世坎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