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苡面目难看,只是片刻,容颜便也发暗,嘴唇铁青,而腹部更是疼痛难忍,细看之下,却也见蛊虫有了异动。
“它即以血为生,自不会待在毒血之中吧!这火淅蛇的毒是读者之最,即便是蛊虫,亦不想受这份罪。”
“你…”楚苡面目难看,想要说什么,却也被痛苦生生逼了下去。
凝神静气,一枚枚金针落下,妙弋能感受异流在楚苡体内造成的变化,亦能感受到一个微小的波动通过全身流通的血脉传递到她手上的金针。
楚苡亦浑身冷汗,没一枚金针落下,蛊虫便被推动一截,直到那肿胀之气随着新鲜的划痕缓缓滑入新的血液之中。
母蛊似刚从毒血中脱困般,竟也兴奋的游动着,而每一个动作,皆如钝刀划过般,让人痛不欲生。
妙弋额间已是冷汗,却还是极力忍住,颤抖的手取下手腕上的金针,撕下衣摆,却也快速缠在伤口之处,刚想站起身,亦是踉跄了一步。
楚苡瘫倒在地,面色亦是苍白,身上却依旧无法动弹
半分,低沉的声音道:“不愧是破刹的人,这样的剧痛,你竟未哼半声,可…可就算如此,你确定你能活着离开这里?”
妙弋不答她,只尽量控制住体内的蛊虫,视线落在一旁的行尸之上,除了刚刚已被腐蚀粉撒到的行尸,还剩下三具能行走的,若要出去,必须速战速决了。
“要…离开吗?”剧痛难忍,妙弋的声音亦是极轻。
楚苡一顿,随即却也冷笑。“我到不知破刹的人也会假好心了,不过我楚苡死便死,不必你相救。”
即便能出去,她亦活不了了。
妙弋亦不再多言什么,凝神静气,夜醉亦出现在手指之间,身影前倾,亦朝那行尸袭了过去。
因为蛊虫入体,剧痛难忍,她的动作亦比刚刚慢了许多,似乎没动一下,便也是锥心之痛。
而那几具行尸更因无人控制而行动散乱,皆朝妙弋攻了过来,似乎极力想要饮食她身上的血液。
妙弋的动作越来越慢,蛊虫更因她运用内力而极为不安的躁动着,地上散落的幼虫亦慌乱的爬着,而行尸的攻击亦越来越无章法。
妙弋额间亦满是冷汗,却极力忍着,险险躲过一招,却不想同时,其他两具行尸却也同时攻了过来。
忽一阵寒风轻起,不知何时一抹明黄便也出现暗道之中,寒风旋转,妙弋只觉腰间一紧,便也被带往他处,抬眸,却也对上那双狭长的眸,他波光潋滟,却带着隐隐的赤红,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一抹明黄以鬼魅的速度闪动着,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钳在那行尸的脖颈,掌力微震,便也撕碎了眼前的人。
他招式诡异莫测,妖异凌厉,饶是见惯了幻佘等如此一等一高手的功力时,亦会被眼前之人的气场所震撼,若非知晓,又有何人看的出面前之人中了蛊毒。
楚苡亦是一惊。“姬、姬云翊…这怎么可能。”
他的身影更快如闪电,素手招展凌空聚起一团紫色气息,腾空劈下,一瞬间所有行尸便被撕碎,大片乌黑的血迹如同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