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惊人,原本瘫坐在地上的楚苡亦被这内力震到墙上,重创之下这才缓缓落下,黑血难以抑制的从口中喷出,而身上原本被封住的穴道亦被挣开。
妙弋本就是极力忍着,离的这般近,怎会会感受不到姬云翊气息的紊乱,眸子微紧,却也道:“姬云翊,放开我。”
却不想腰间的力道更紧,片刻已然被人打横抱起,妙弋一丝愠色上头,却不想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好似从天边传来,飘渺的,却让人不寒而栗。
“女人,本王没什么力气了。”
妙弋微顿,看着那面色惨白之人,却也没再挣扎,视线落在那匍匐在地的女子身上,虽穴道解了,却依旧抑制不住口中涌出来的黑色,即便大罗神仙,亦留不下她的命了。
而楚苡抬眸,亦对上那女子的神色,明明是面无表情,明明是一双血瞳,她竟能从中看出怜惜,哈哈,自己是被可怜了吗?
看着那缓缓离开的身影,楚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掌心轻翻,集聚最后的气息,却也重重向自己的心口拍去。
黑血喷涌,楚苡却再无一丝力气的倒在了地上,嘴角勾笑,缓缓闭上眸,也好,这样死,也好。
一步一步朝着将军府走着,身影孤傲,袖袍逆风张狂。
妙弋任由他揽着,不再多言一句,亦无半分力气,她本可已不用将蛊虫渡在自己身上,可即便幻佘不说,她也明白,能取此蛊的只有主上,她在赌,以命赌,赌主上会不会救她。
而这,也是唯一救姬云翊的方式。
走出将军府,天依旧昏沉,而原本驻扎在将军府的将
士早已消失了踪迹,只有沫非站在府外,身边一辆马车停靠着,车上挂着的灯笼因风的带动而微微晃动。
见人出来,沫非并未上前相迎,而是撩开了车帘。
只见一抹明黄身影晃过,车帘亦瞬间放下,沫非敏捷坐上马车,却也打马快速前行着。
同坐一辆马车,妙弋斜靠在马车内壁,还未多言什么,只觉一股暖意自自己腹间缓缓推移,妙弋微顿,抬眸,却正好对上那苍白的容颜,而那掌纹分明的手掌之上却也凝聚了一团气息,贴近自己腹部之间,不知是否因这原因,身上的蛊虫似也安静般,疼痛之气便也减轻了不少。
姬云翊眸色阴鸷寒冷,寒眸对上面前的女子,声音极轻,挟着地狱迎面而来的鬼气,抽丝剥茧的蚕食着恐惧:“你竟用自己的身子去引蛊!”
“这与殿下无关吧!”妙弋后退了些,眼底虽有些疑惑,虽看到那苍白的容颜时亦想问及原因的,可不想话一出口,已然如冬日的寒冰,毫无温度。
那手微顿,不着痕迹的收回手,长眸对上那血瞳,久久,却也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的确与本王无关,不过司巫大人要做什么之前亦要想象后果,切无再无端连累旁人,太过愚蠢之举,本王会连顺手之事,都觉得多余。”
说完,却也缓缓磕上了眸,到不知是因怒意,还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