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松鸣,咱们今天不是来办正的么?你这么闹下去,一会儿时辰就要到了。”
被他这一说,贺松鸣才反应过来,弯腰将那碗水放到地上,才朝赵墨寒道:“对了,我们今日过来,是想问问,关于这次的事,你是不是有自己的安排?”
赵墨寒闻言挑了挑眉,脸上难得现出一股暖意,朝他道:“你们去见过武陵王了吧?”
贺松鸣没想到他居然也能猜到,立时点了点头,道:“是的,他让我们敬修来问问你,接下来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安排?”
赵墨寒抬头朝对方的墙壁看了眼,似是考虑片刻才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
听到他这样说,贺松鸣和沈敬修不由对望了一眼。
武陵王果然没猜错,他们险些帮倒忙了。
继而又转头看向另一间牢房:“那凌昭呢?你有什么打算?”
在牢房里住了两日,凌昭现下的形象也颇有些狼狈,不过他个人也并不在意,只盘腿坐在原地道:“一切听墨寒的吧,既然他早有安排,我们见机行事便可。”
经过这一番谈话,贺松鸣和沈敬修也算是放了心,又捡要紧的事情问了几句,便打算离开了。
看赵墨寒脸色苍白地站在监牢内,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怨怼的神色,贺松鸣不禁叹了口气,朝他嘱咐道:“你放心,容姑娘那边我们也会帮你看着的,你自己注意身体,千万不可大意。”
赵墨寒目光这才微微动了动,朝他点头道:“嗯,费心了。”
贺松鸣无奈地笑一声:“同我们说这些做什么。走了,你和凌昭自己注意吧。”
最后朝凌昭看一眼,贺松鸣和沈敬修才转身朝牢房外走去。
他们才离开不到一刻钟,方才在牢中同赵墨寒凌昭商量的话便已经被人传到赵云泽面前。
“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他果然是这样的说的?”
听到那狱卒说的话,赵云泽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脸色阴沉地望着他问。
狱卒吓得不轻,却也只能老实点点头:“他的确是这样的说的,小的在旁边听得真真的。”
赵云泽一脸犹疑,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面的狱卒看他不放心的样子,便笑着道:“大皇子无
需费心,那赵墨寒就算有再大本事,现在已经成为阶下囚了,只要皇上不下口谕,便没人敢放他,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赵云泽脸色微霁。
也是,赵墨寒虽然诡计多端,但如今身在监牢,根本不足为患。而且皇上本意就要是他留在宫中做质子,就算赵墨寒是那孙猴子,也翻不出梁王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