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赵云泽才觉得心头大石变得轻了点,朝那狱卒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再有什么事情立刻来通知我。”
当天傍晚,贺松鸣和沈敬修一起到红楼吃饭。
乔思容亲自将他们带到后园的雅间,又让蝉衣下去着朱红亲手做了饭菜过来。
“他现在可好?身上没有受伤吧?”
这还是自赵墨寒入狱后,乔思容第一次向人打听他的消息。
贺松鸣将面前的香茶端起来抿了一口,道:“你放心,梁王虽然发落了他,却并没有让人给他施加刑法,而且旁边还有凌昭陪着,自然是无事的。”
乔思容这才微微放下心,却又听贺松鸣道:“不过牢房住久了终究不好,他的旧疾似乎又发作了,咳得厉害。”
乔思容听得心中一痛,脸色也变了,连忙低下头掩饰。
贺松鸣自然看到了她的神色。方才之所以那样说,其实也是试探乔思容的。
从与赵墨寒在京城相遇起,她对赵墨寒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这次赵墨寒之所以抗旨悔婚,肯定也是为了乔思容,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作为好友,他只是希望赵墨寒的付出能有一丝回报。
好在,乔思容对赵墨寒也是真心,刚才那微微收缩的瞳孔便说了一切。
因得眼下的局势,这顿晚饭大家也吃得心不在焉,乔思容是担心赵墨寒的身体,而贺松鸣和沈敬修则是在猜测,赵墨寒到底还憋着什么大招没发作。
事情在翌日一大早便得到了答案,午后不久,宫中便传来消失,说赵墨寒在牢中咳血晕倒,被梁王命人抬回了宫中。
得到这个消息,坐在书房里品茶的赵云泽一声冷笑:“我当他有什么法子?左不过是打亲情牌,好让父皇放他一马。”
前来报信的狱卒也笑了笑,恭敬地道:“大皇子说得是,皇上心肠仁慈,看到他咳血晕倒,自然是不忍心再关着他了。”
赵云泽冷哼了一声,道:“出了牢房又有何用?还不得得困在宫中给我伴读。”
听出他语气中的讥讽,那狱卒立时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皇家中人实在是顶奇怪的,那赵墨寒看上去文文弱弱,也没什么地方得罪过大皇子,可眼前这位主子,怎么就这么容不下他呢?
赵墨寒晕倒的消息传出宫,不一会儿就到了乔思容耳中。
自昨日贺松鸣说他旧疾发作后,乔思容便又将买回的医书翻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出形成赵墨寒体内那股邪气形成的原因。
看她愁眉紧锁的样子,一旁的蝉衣便下意识开解:“姑娘莫急,赵公子现下既然已经在宫中,皇上肯定会让太医替他诊治的,你在这里白着急也不是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