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认心瑶为义女时,他就震惊于心瑶的聪慧,最是惧怕有朝一日与这女子和江宜祖针锋相对,没想到,这一日竟近在眼前。
自打刚才,江宜祖都不曾说过半句话,只一个江心瑶,就让他颜面扫地,割城剜心,赔了皇后又折兵,代价之惨重,更胜多年来大小战事的损失。
拓跋柔萱怒嚷道,“父皇,你何必怕他们?他们抢夺母后,我不赔命,也不赔城,我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你闭嘴!”拓跋樽近乎惊恐地呵止,“你还嫌眼前的祸事不够大么?!”
“父皇…”
拓跋樽道,“我割让三城,但请怀渊兄派遣重兵,护送朕父子三人回北月。”
江宜祖道,“你把自己的女儿教导成这个样子,你那小儿子,若跟在你身边,怕是也会误入歧途,不如把他留在璇玑身边,本王会看在你曾认养心瑶为义女的份上,认养他为义子,与璇玑一起教导他。”
龚璇玑不可置信地看他,“宜祖,你不必如此!”
江宜祖对她温柔笑了笑,“瑶儿能妥善的处置此事,本王这当父亲的,也不能落于下风,否则,岂不是给女儿女婿丢脸么?”
拓跋樽顿时面无人色,“那是朕的儿子,朕不能把他留在大周。”
“不把他留在大周,你是还想拿他大做文章,威胁我母妃么?!”心瑶绝然冷笑,“你冒然带着孩
子前来寻我母妃,不就是也想利用孩子,讽刺我父王么,那孩子,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殿外,被谢蒙拦在殿外的新郎新娘已然站得腿僵,龚白芷蒙着绣凤的红盖头,听到心瑶在殿内的声音,不禁怒火中烧。
“江心瑶到底啰嗦到什么时候?把我弄进牢里便罢,现在又让我嫁给太子,我人已经在这里,她又搅浑我的婚礼…她欺人太甚!”
慕昀修不耐烦地侧首看她,因为身体病重的缘故,已然生不如死,听得龚白芷如此抱怨,也不仅恼恨,“你不想嫁,可以滚回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