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觉得若是告诉喜鹊娘他不回信的原因是陈远威在信里并没有提到她,未免显得太过孩子气,所以最终她只是说道:“他写这封信时说是准备攻打林州,现在不但林州已经被攻打下来,就连庆州也被攻打下来了,我这信便是写了寄回去,也不知道能送到哪里去。”
喜鹊娘想了想的确是喜鹊说的这个道理,便点头同意了,径直到屋里取了八百文铜钱送到楼下给那送信的官差,托付他若
是见到陈远威,同他说喜鹊他们一家子在眉州城一切安好,让他不要担忧。
虽说这口信或许带不到,可是突的得了八百文,还免费吃了一顿酒肉皆有的饭菜,那官差甚至欢喜,便也点头答应了。
后来眉州城还算平静,只是喜鹊家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一向身体健壮的兴儿也不知道是怎的了,突的染了风寒。
他染上风寒以后便连夜高烧不退,喜鹊和喜鹊娘夜夜守着他,可也奇怪的很,每日都是快要到天亮时分,那高烧又退了下来,一来二去,居然重复了十来日,城内的大夫请了个遍,可他们全都说不出来缘由。
晚间要守着兴儿,白日里虽然也能合眼一会儿,可兴儿这高烧有时白日里也会发作起来,喜鹊也记不清楚自己多久没有合眼,只是有时站起来也会觉得头晕目眩的。
“娘娘,我没事的。”兴儿原本圆嘟嘟的脸消瘦了下去,双颊近乎凹陷,他一张脸满是病气,却还记得安慰喜鹊。
喜鹊用力地摇了摇头,摇头的时候又觉得头有些钻心的疼,勉强对着兴儿扯出一个虚弱的笑,说道:“兴儿放心,阿娘一定会找能给你医治好的大夫。”
“好。”兴儿点头,也不晓得一岁多的他能不能听懂。
喜鹊还没有找到能给兴儿医治的大夫,兴儿的病情便又加重
了,他浑身上下冒出了痘子,痒的厉害,只要一抓就破皮了,而一抓便又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