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兴儿好痒。”兴儿那张白净的小脸此时已经满是痘子。
“不能抓,抓了会留下疤痕的,以后长大了就不好看了,兴儿听阿娘的,忍一忍就好了。”喜鹊知道兴儿这是高烧不退,从而引起了天花,虽说喜鹊从前就已经经历过天花,但是兴儿却是头一次,而且他只有一岁多,之前又病了这么多日,早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会不会坚持不下去呢?
喜鹊接连找了大夫来看,他们都说兴儿才一岁多,这样小的孩子染了天花就只能等死,而且因为天花极具传染性,所以喜满园也被安平军围着,除了大夫以外,只许进不许出。
“娘娘…我好难受…”兴儿的天花还没有消解多少,又开始高烧不退,他被烧的一双眼睛泛起了灰白色,也不知道能不能瞧见喜鹊,只是一个劲的在说自己难受,偶尔叫上喜鹊几声。
看着他那个样子,喜鹊终于晓得什么叫做心在滴血,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命给兴儿。
“我到底该怎么办…”喜鹊刚刚在兴儿身上擦拭了冷水降温,兴儿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的睡去,她悬着的心却并没有落下。
大家都说兴儿得了天花这样的疫病,就只能等死了,所以喜鹊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想到此时此刻陈远威居然不在身边,
她对陈远威的怨恨又深了一些。
“笃笃。”门外是喜鹊娘,即便是喜鹊娘见着了天花这样的疫病也不敢进屋,至于喜鹊,她小时候就已经得过天花,所以并不怕。
喜鹊没有打开门,只是隔着门板问道:“阿娘,什么事?”
“还记得你阿爹同你说过吗?那天花本来就是要发出来的,所以你无需担忧,只需时时给兴儿降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