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佗钵要带她同去行大猎的宇文芳怔了怔:
打猎?
佗钵要带她同去?
是了,以当日她在骞场上一鸣惊人的箭术,这行大猎的机会佗钵怎会不带她露脸?
还真是,被名所累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冷天奴听霍不与漫不经心的说那马夫着了道儿,被困在“落马堑”的鬼林,估计再不消几日不是活活饥渴而死就是着了机关被射成刺猬,亦或是再无力反抗之力成为阶下囚…
冷天奴霍然而起,语气带了急:“马夫被困是什么时候的事?”
“嗯,好像是你离开突厥的第三日吧。”那时的霍不与还算清醒着,霍辛寻他问事时,将无意间发现的事告诉了他,待描述了设局的小厮状打扮的几个人口口声声称其为“马夫”时,霍不与意识到了那人的身份。
“既看见他有难,为何不救?”冷天奴怒。
马夫可不能死啊!
他还欠着夜玉郎天大的人情呐!
他还指望着用马夫去偿还他承诺给夜玉郎的“誓言”呐!
“天奴,你在怕什么?你似乎知道些什么,怎的,你知是何人设的局要抓那马夫?”
“呃…”霍不与一连串儿的问令冷天奴声音一噎。
“难怪,那机关果然和你爹有关,我就说嘛…”霍不与了然,那机关可不是泛泛之辈能设得出的。
霍不与懒懒的瞅他一眼,不以为意的“嗤”了一声:“他是‘消弥阁’阁主的马夫,又不是我霍不与的,我为何要救?再者,霍辛也没那本事能破得了你爹的机关,而本公子…也不见得能破解。”
霍不与虽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接受这事实。
“霍大哥,此次在漠河城,我高热不退,是‘消弥阁’阁主救了我,且他还不惜耗损真气助我恢复内力,我欠他份天大人情,他的人,我得救!”
霍不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你可得快着点儿,这都多少天了,那马夫可撑不了多久!”
“喂,冷天奴,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见冷天奴直直看向自个,目光里满是期盼的小星星,霍不与心觉不妙了。
“你别对我笑啊,更别笑得这么讨好!”
“我可不会去帮你救人!”
“我可是‘不求公子’霍不与,你别想求我救人!”
“霍大哥,我不需你出手救人,我只需你替我打掩护,你知道的,我被我爹给禁足了。”冷天奴温声道。
“这可以,”霍不与点头,旋即一板脸孔,“可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我教你如何破解那机关!”
“成交!”好学的霍不与立时答应下来。
心内则暗戳戳道:轻易就将破解他爹所设机关的法子告诉别人,这坑爹的货,怎没被他爹打死呢?
啃完了蜈蚣大脑袋的“小懒子”意犹未尽的舔舔自个的爪子,舔的那个干净,末了,瞅瞅冷天奴:这坑爹的货!
霍不与不知的是,冷天奴已确定这马夫是德亲王贺知远的心腹,他可不想马夫出事,更不愿眼睁睁着因马夫之故而令贺知远和夜玉郎对父亲冷潇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