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莫名其妙突然就出现在摄图眼前的白虎怎不出现在别人眼前?
事实就是对着别人咆哮杀气腾腾的白虎对着摄图又亲又舔,亲热的不得了!
事实就是白虎同加川原那头头狼一般,明明扑向冷天奴,却一眨眼掉腚就放过了他!
甚至面对冷天奴的强行“抚摸”按捺住嘶咬他的冲动,无可奈何状任他所为!
佗钵怒了!
他摄图是草原神选定的突厥大可汗,那他呢?
他佗钵这个现任大可汗又算什么?
他儿子们又算什么?
他佗钵之前是被伏咄那蠢货窝里斗的行径“气”的吐了血,可大喀木以灌注了巫灵之力的药给他喝了下去,他身体又好的不得了,连脸上的褶子都平了好几道,吃饭比以前还多,浑身更似有使不完的气力,连在床上都更威风了,右夫人弱水夜夜都在他身下昏死过去呢…
他佗钵还没死呢,怎呢,他摄图就惦记上他的大可汗之位了?
面对佗钵皮笑肉不笑,如狼的双目狠戾光闪,大喀木染史泥傅暗戳戳咧咧嘴:冷潇雨,你这是要坑死“尔伏可汗”呐,你到底图的什么呐?
你就不怕狐性多疑的大可汗一怒之下宰了摄图?
你这不是逼着摄图反嘛?
反?
大喀木眼睛一跳,心头一紧,忽就呼吸一滞,旋即阴鸷的瞳子暗芒闪,眼角一抹不为人察的笑意闪过:
好啊!
反了好啊!
那突厥铁骑马踏中原的时日就又近了!
有这么个心心念念着一心欲借突厥力量掀了北周天下的冷潇雨在摄图身边,总会想方设法让“主和”派的摄图铁骑南下的,总好过一心想着安享中原供奉不欲兴刀兵战事的佗钵在这大可汗位子上强啊!
“大可汗,”大喀木一脸郑重,一字一句,“白虎为即将出现在漠北草原上的凶风恶雨而来是草原神的神示,至于其它么…”
“说!”佗钵禁不住磨了磨牙。
“尔伏可汗摄图得了草原神的福佑,是事实!”大喀木似若有所思,又似没看见佗钵深深往他肉里盯的眼珠子,抚在白森森骷髅法杖上的手不为人察的微紧了紧,继续道,“可草原神到底还有何深意,祭坛上我向草原神求告之时,草原神却未再明确降下
神示,还请大可汗见谅。”
佗钵听后不由咧了咧嘴,笑容森冷,一股子决绝杀气弥漫在他眉宇间,然在他开口之前,大喀木抢先又道:“大可汗,未再得草原神神示之前,尔伏可汗和冷天奴,杀不得,杀了,恐会激怒了草原神,如今,还得要白虎相助,助漠北草原先渡过将临的凶风恶雨的灾祸啊!”
“…”佗钵到嘴的话生生哽在了舌间。
半响,沉沉瞳子幽光闪的佗钵阴测测道:“大喀木,漠北草原上行大猎的季节也到了,算起来本大可汗也有些日子没打猎了…”
大喀木染史泥傅一怔:怎的,大可汗这是要学摄图,看看能不能有只白虎也撞到他马前?
不知大喀木所想的佗钵忽扬声道:“来人!”
有亲兵忙入帐听令。
佗钵一字一句:“传令下去,三日后,一众小可汗和贵族头领们随本大可汗行大猎,让摄图带上他那只白虎,还有冷天奴,这小子也不得缺席!”